夢醒時分,剛剛的夢我已經記得不大清了,唯有臉頰上兩行清淚證明我又哭了。
真是一個糟糕的夢,我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電子鐘。
淩晨3點,我的枕邊人陳安又夜不歸宿。
是的,他在和我冷戰。
就因為我讓帶我最愛吃的桃子布丁蛋糕回來,結果他不僅帶錯成芒果味的。
身上還夾雜著一股濃重的香水味,我說了他兩句,他就不高興。
我冷哼一聲,不高興就不高興,我也不高興,連我芒果過敏都忘了,他可真是個大忙人。
窗外月色正好,一點點鋪滿整個飄窗。
陳安喜歡冷戰的時候通宵加班麻痹自己,我撇撇嘴,拿出手機給陳安撥電話,他要是接了,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他吧。
電話響了十聲還沒人接,將要掛斷之際,接通了。
對方與我沉默了數秒,我沉不住氣,問道,“你吃了嗎?”
我唾棄自己,真是一句傻逼至極的話。
“覃小姐,總裁在洗澡,你等一下他......”
嬌柔的女聲從聽筒裏傳出來,我麵色一沉,真是一出好戲。
陳安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沒有男性朋友,沒有女性朋友,手機上幹淨得隻有陳安和陳安父母的微信。
而陳安的微信裏總是無數個紅色的小圓點,點都點不完。
一直以來陳安身邊都是雷厲風行穩重的中年秘書,唯有前幾天,某個股東又塞進來一個年輕親戚,恰巧塞到了陳安身邊。
“你讓他接電話,立刻馬上。”我頤指氣使。
女聲忽地露出驚訝的一聲,語氣裏似乎帶著一抹躍躍欲試,“覃小姐,這不太好吧,總裁還在洗澡。”
“怎麼不好呢,你進去正好擦槍走火,生米煮成熟飯,多好啊。”我語氣平靜地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自從陳安坐上陳氏總裁的位置,我被那些老家夥這樣試探了不下十幾次。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角,給陳安發消息。
年年君安:我要吃桃子蛋糕,你再買錯我就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