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把我簇擁到村長家,殷勤地奉上各色水果和美食。
我沒動那些供奉,而是對村長說,「帶我去看看你們村裏的女人。」
可當我看到那些女人的情況差點忍不住罵出一句國罵。
這個村子裏的人,都該死,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村子裏有的女人是被鎖在屋裏,有的是被關在豬圈裏用鐵鏈栓起來的。
女人們年齡看起來參差不齊。
最小的才十幾歲,最大估計都快五六十歲了還在被他們當牛做馬。
而女人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昭示著她們亦被當成畜生。
我一路借著檢查的借口靠近那些被關押著的女人。
她們眼神麻木,看到我們過來,動都不動一下。
這些被拐賣過來的女孩子真是太可憐。
我一路走一路盤算著怎麼把這些女孩子救出來。
現在不是最好的時間,需要先取得這些人的信任。
見我臉色愈發陰沉,村長在旁邊戰戰兢兢。
「大仙……這,懷不上男娃,難道是不是女人的原因嗎?」
我暗暗壓下怒氣,問他:「當然不是,村裏原來的保家仙,是什麼時候開始供奉的?」
村長算了算日子:「十三年前。」
「那又是什麼時候,村裏新生兒數量開始下降的?」
「十、十年前……」
我看著村民身上大大小小的陰氣,估計是作孽做多了,所以他們不配有孩子。
「什麼保家仙,根本沒有半點用,都這樣了,你們還供奉?」我毫不留情地嘲諷。
說著,我的目光掃過後麵跟著的一個個村民。
我隨意指了一個臉上帶著眼鏡的男人。
「就你,上過學吧,高中讀到沒?」
眼鏡男一頭霧水,點點頭。
旁邊村長有些緊張地和我解釋,「這是咱們村唯一的大學生哩。」
聞言,我挑了挑眉。
嗬嗬,讀過書還能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看起來也是個心眼黑的。
他肯定是知道村裏的勾當,但是從來不阻止。
黑心肝的廢物,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開始對他一連串炮轟。
「行吧,你好歹也讀過書——」
「你難道不知道,生不出兒子,是男人的問題嗎?」
村民們震驚。
「真的嗎?」
「不會吧……可大仙都說了……」
「狗娃,大仙說的是真的嗎?」
眼鏡男被鄉親們用狐疑的眼神盯著,有些惱怒。
他本來也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
這次回老家過年,不過是為了帶女朋友見家長。
但在我的目光注視下,他竟然像著了魔一樣,脫口而出。
「是的,生物課上老師是有說……」
沒等眼鏡男說完,我立馬給大山村的村民科普生物知識。
關於什麼性染色體等等,爭取讓每一個人都聽懂,想生兒子,關鍵在於男方!
最後還下了一記猛藥,令他們臉色大變。
「男人不行,不要怪炕不平。」
「你們村裏的男人不行,都被原來的保家仙害了呀!」
「個個滿身陰氣,弄得不男不女的,連娃都認不清投胎的路了。」
以防村民不信。
我還讓他們取來牛眼淚擦在眼皮上,可以清清楚楚看見每一個人身上,都環繞著濃重黑氣。
這些都是陰氣的具現化。
這些陰氣自然是因為他們時常和這裏的大仙接觸,還有做壞事沾上去的。
有膽小的村民當即嚇得跪下,不斷磕頭求我。
「大仙,大仙救救我!」
我內心十分鄙夷這些村民做下的傷天害理的事。
但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我需要利用大山村的人達成目的。
因為就在方才,我終於找到了奶奶一直惦念的恩人後代。
那個女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花樣的年華卻被拳頭粗的鎖鏈禁錮在豬圈裏,活得不如一隻畜生。
她的麵容被苦難磨得憔悴,但麻木的眼神下,卻暗藏著仇恨的火花和不屈服的傲骨。
在我靠近的時候,女孩忽然抓住我的手,偷偷在掌心裏比劃了個字。
「逃!」
我笑了,低頭看著她,唇語無聲道,「等我。」
等我把他們這些畜生都處理了,就把她救出來。
也把那些無辜的其他女孩也一起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