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這幅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個山洞裏。
裏麵堆滿了動物的骸骨。
全是狼的。
我躺在骨頭堆裏。
每到月初月末,我都會來後山,捕殺即將生產的狼。
有幾個殺幾個。
帶著他們血淋淋的屍體回家。
隻有到每月十五的時候,媽才會來。
可她帶回來的都是新鮮剝好皮的生肉。
切成一塊塊的,還淌著血,將冰箱塞得滿滿的。
我之前一直疑惑她是怎麼做到的,現在看到著滿洞的骨頭,終於明白了。
媽就是在這裏將狼剝皮抽筋。
換做往常我肯定不敢睡在這裏。
但現在我顧不得那麼多了,餅上的惡心氣味還在我的胃中蔓延。
能不能活過今晚都不知道。
陌生的聲音傳來。
「你就這麼想死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爸怎麼死的?」
我不回應。
我爸是偷人被我媽發現,最後被我媽活生生打死的。
我當時看的分明,他和一個女人在床上翻滾。
那個女人還是個年輕寡婦。
聲音等不到我回應,繼續誘惑我。
「那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你吃餅就是酸臭的,別人吃都是香的?」
「不能吃這個黃金餅的人,在這個村子裏會死的,你想死嗎?」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村子裏和我同齡的女孩子都已經離開村子去外麵上學了。
她們回村的時候光鮮亮麗,不但穿著漂亮的小裙子。
手上還貼著什麼美甲。
我自己每天灰撲撲的,爸死後,再也沒有人叫過我名字。
人人都喊我餅丫頭。
我不甘心。
從來都沒有的恨意在我心中蔓延。
我扯著嗓子,火辣辣的。
「你想怎麼辦?」
聲音瞬間變得興奮。
「做黃金餅的方子,隻要你把方子給我,我就送你出去,永遠離開這裏。」
聽到這裏,我明白了。
又是一個想要發財的人。
嗬,這麼多年,我媽做餅的時候毫不避諱人。
每天趴在我家牆頭上的人數不勝數。
做餅的每個步驟都展現在他們眼前。
他們恨不得紮進鍋裏學。
就這,沒有一個人能複刻出來。
我答應這個聲音。
我雖然是媽親生的,可她對我並不好。
等到以後我在外麵發達了。我還是會回來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