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裏有一個房間,裏麵堆滿了麵。
我推開門,一陣粉末瞬間撲到我臉上。
這種麵粉是媽秘製的,無色無味。
我不知道媽是從哪弄的,隻知道這裏的麵粉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哪怕第一天要用完了,第二天也會再次滿當當的。
我不敢拖延,抱起一袋就往外衝。
媽已經升起火。
她奪過麵粉,三兩下就揉成團。
擀成餅狀,又往裏麵填上新鮮的肉,隨後扔進旁邊沸騰的油鍋裏。
黃色的油犯著惡心的味道,氣泡不斷翻騰,臭味四溢。
在場的不少人都捂住口鼻。
餅和油接觸的那一刻,原本還難以忍受的惡臭味,瞬間變得讓人無比著迷。
香氣四溢,周圍傳來吞咽口水的聲音。
村長皺的如同樹皮般的臉,滿麵紅光。
他把一遝厚厚的紅票子塞到我媽手裏。
笑的眼都睜不開。
媽接過票子,吩咐我把黃金餅給村長裝好。
黃金餅剛出鍋,特別燙。
香氣被風吹著爭先恐後的往我鼻子裏鑽。
說實話,我媽雖然烙餅。
但我卻從來沒有吃過,每當看見他們大快朵頤的時候。
口水幾乎要淹死我。
我悄悄抬眼,村長正在和媽說話,剩下人的目光也緊盯著鍋裏的餅,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的手不受控製的放到餅上,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
餅已經被我撕下來一小塊。
我手忙腳亂的把黃金餅藏好,好在隻有一個餅邊。
不仔細看也發現不了。
心臟劇烈跳動。
我把裝好的黃金餅放到村長手裏。
今天媽要做的黃金餅很多,她很累。
沒工夫再找我算賬。
我趁著月色,跑到後山。
從口袋裏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塊黃金餅。
餅已經涼了,上麵的油冷冷的。
我滿懷期待的把餅放入口中。
下一秒就扣著嗓子吐出來。
我死死的抓著樹,不停的嘔吐。
那個餅又酸又臭,像是四十度的天氣舔了一下六十歲老人腋窩的味道。
惡臭無比。
吃下去就讓人頭暈目眩。
這麼香的餅吃下去竟然是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味道。
我不敢相信,門口排隊的那些人都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