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倉庫點貨物的時候,我婆婆就已經打電話來罵我了:
「你這賤人,下班了還不回家帶你的野種,又出去勾引哪個男人了?」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倉庫裏格外大聲,一時引得其他還在加班的同事側目。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跑到樓道處小心翼翼地說明我正在加班。
我婆婆意料之中的還在繼續罵我:罵我勾搭男人,風騷,這樣子的話她說過已經無數遍。
我的手緊緊地握住手機,咬住下唇,不敢回答。
等我回到家以後,婆婆坐在沙發上吃著我買回來的水果,指使著我做飯拖地和刷廁所。
婆婆衝廁所一直都是草草了事的,廁所裏褐黃色的汙垢十分頑固。
我隻得彎腰奮力刷著。
婆婆戴著口罩站在門外,嫌惡地說:「真難為你做這些事情這麼自然,看來天生就是和糞便打交道的命。」
她走的時候,我呆呆得看著自己的手。
曾經,我也是在象牙塔上的小公主啊,為什麼會淪落到今時今日可悲的地步呢?
夏夜炎熱,洗完澡後我穿上了睡裙,把黑框平視眼睛摘下來,撩起厚重的劉海。
丈夫白清風回到家打開門看到我的模樣,立刻沉下了臉。
「我說了多少次了,你不要摘下眼鏡,劉海弄上去。」
我小聲地辯解:「我隻是在家裏想要清涼一下···」
話還沒說完,白清風已經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你忘記你因為太張揚被人強奸過了嗎?」
白清風說完就去洗澡了,絲毫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我一定會原諒他的。
畢竟,我是被人 qj過、還生下野種的破鞋呀。
白清風肯接受我,給我一個家,他已經是為了付出了很多,我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生他的氣。
我紅著眼地拿藥出來給自己上藥,看到白清風西裝口袋裏的女人私物,手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
還記得我第一次發現白清風的西裝上有女人唇印時,我歇斯底裏地大鬧。
白清風就這麼冷冷地看著我,等我沒力氣坐下來時,他就一句話:「我老婆自己不檢點被人搞過了,我心理不平衡,出去發泄一下也不可以嗎?」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頓時泄了氣,再也不敢幹涉他的私生活。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跟我說過,往事暗沉不再提,不會再提出這件事傷害我的呀。
婆婆耷拉著臉叫我去給孩子買奶粉,我隻得打醒精神換上長衣長褲出門了。
雖然婆婆一直罵我,但是麵對這個對她而已是野種的孩子,她帶的也是盡心盡力。
快到家的時候,我在家門外聽到我的名字,我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隻聽見婆婆說:「兒子,還是你厲害,把富家千金訓得像條狗一樣,叫她向左她就不敢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