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明決剛好下樓看到,女員工畏懼江明決,還有些稍稍收斂。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女員工訕訕說道。
江明決麵無表情地走過來,把我摁坐在地上,“地板臟了,給我擦幹淨!”
女員工看江明決做得這麼絕,也不再收斂,“這是江氏集團不是那個已經破產的沈氏,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大小姐呢?”
圍著一圈看笑話的人,江明決湊過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要是不聽話,我可不知道那個老管家會發生什麼事。”
他總是能抓住我的命脈。
我慢慢用衣服擦拭地板,熱咖啡灑在我的皮膚上,對那些傷口又造成二次傷害,熱辣辣地難受。
我也顧不了這麼多,隻想快點擦幹淨然後離開。
這些人的眼神和語言比反複流膿的傷口還要痛。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我剛準備休息。
又收到江明決打來的電話。
“‘悅色’酒吧,現在馬上過來。”不容拒絕的命令語氣。
現在已經十點多了。
我準備想說什麼,江明決又道:
“二十分鐘內見不到你你知道後果。”
電話掛了,我還能怎麼樣。
現在的我就是他案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他宰割。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來到他說的“悅色”酒吧。
這是A市最大的聲色場所。
在他人異樣的眼光下,我盡力尋找江明決的身影。
來這裏的人多是來找樂子的,女生的穿著也很開放,凹凸有致的身材的美女比比皆是。
像我這樣穿著長袖長褲的“另類”打扮可不就會引來異樣的眼光。
“沈大小姐在那呢!”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我循聲望去,正好看到江明決。
他身邊坐著徐甜甜,她的這身打扮有些熟悉。
倒像是我以前的穿衣風格。
淡粉色係也是我從前喜歡的。
隻是臉上的貪婪欲望和這身甜美的打扮有些突兀。
有個公子哥起哄:
“沈小姐既然來了就陪我們喝兩杯嘛,玩一玩。”
“就是啊,要是三年前,誰有那個臉麵請得起沈小姐啊。”
諷刺的意味很明顯。
其中的人的父親也曾經在生意場上遇到難事時受過我父親的幫助。
如今也是樹倒猢猻散,都是一群攀附權貴的人,沒人會記得雪中送炭的恩情。
“江總,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江明決搖搖手中的紅酒杯,笑著說道:
“沒什麼事,看大家興致不錯,叫你來看個樂子。”
無非就是想羞辱我。
徐甜甜倒了一杯酒遞給我,說道:“如眠姐,喝一杯嘛,大家都是朋友,你也不會不給明決麵子吧?”
“沈小姐,要聽話才有糖吃哦。”一個公子哥附和道。
要聽話,要聽話,我突然腦子一蒙。
精神病院的人也說要聽話,對聽話才不會被電擊治療,聽話才不會被關禁閉。
腦海又開始混沌,我竟然有點分不清眼前的是舉著鎮定劑和束縛帶的醫生還是江明決一群人。
我隻知道要聽話,不由自主地接過徐甜甜的酒一飲而盡。
這才清醒些,我在酒吧,不是在精神病院。
眾人隻是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我。
江明決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也隻是轉瞬即逝。
因為我喝的太急,有些酒從嘴角劃進胸口。
有個男的滿眼猥瑣地說:“我看沈小姐喝得衣服都濕了,要不就脫了吧。”
“是啊,這麼熱還穿長袖,這可是‘悅色’酒吧。”
他們身邊的女伴一個個都差不多坦胸露乳。
我下意識抓緊衣角,“江總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隻想快點離開。
他起身走到我麵前,把我的衣領往外扯,又讓我想起在精神病院因為我不願意穿病服,所以四五個人到房間裏把我全身扒光換上。
我突然癱軟在地,“不要,不要脫我的衣服,求求你……”
“我聽話,我聽話,不要打我……不要電擊治療……我乖乖吃藥的……”
頭痛欲裂,我抱著頭一下又一下地撞著桌子。
眾人詫異。
江明決更是一臉疑惑,用力拉起我質問:
“沈如眠,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可我還是不斷地抽泣,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有人說道:“這沈小姐不會是被人強……”
“我去,這麼勁爆!”
我捂著耳朵,不想再聽一句話。
“都給我閉嘴!”江明決突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