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歲那天夜裏,家裏來了許多人,
他們舉著蠟燭將我抬起來塞進了棺材裏。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拚命哇哇大哭。
村裏的神婆馬痦子緊張得說「這可不興哭啊!不能哭!福女哭了我們就要倒黴!」
馬痦子用針縫住了我的嘴巴,金色的線在我嘴巴上來回穿梭,我流下眼淚和血混在一起,弄臟了金線。
馬痦子卻激動「血!血好,福女的血是福氣!」
我左右掙紮,他們按住我的身體,將我捆住蓋上了棺材蓋。
爹和娘沒有阻攔大家,他們帶著弟弟興衝衝地觀看,
一邊看還一邊興奮地拍手「有錢咯!有錢咯!哈哈!」
他們將潮濕腐臭的棺材丟進了村中心的湖水裏,
冰冷的湖水嗆入我的口鼻,我幾乎窒息而亡。
不久他們又將棺材拉上岸,取出了棺材裏奄奄一息的我,
我以為我得救了
隨後而來的卻是痛徹心扉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