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裏這可不就是瘋了。
我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纏著他五年,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手了。
就連他的朋友也打趣他,就算是世界末日來了我也不會離開他。
他的這種話從來都嗤之以鼻。
也對,在他眼裏,我的喜歡就是最大的負擔。
五年前,我被顧家送去聯姻。
曾經懵懂無知的我也曾幻想過能和一個愛的人相伴一生。
漸漸我發現,我的丈夫從不會縱容我的小性子。
他看向我的眼裏永遠都是一片冷硬,還有怎麼也藏不住的厭惡。
我學會了討好他,硬生生從曾經那個嬌小姐變成了他朋友口中賢惠的妻子。
但自從我看見他摟著林繡繡從公司出來,滿眼的寵溺後,我就知道這段感情終究隻有我一個人陷了進去。
林繡繡回來後我更害怕蕭程會和我離婚。
我處處討好他,連帶著林繡繡多次明晃晃的挑釁也打碎了牙往肚裏咽。
隻是一場生死過後,我再也不敢喜歡他了。
我脫下了手上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麵上。
等戒指拿下後我才看見上麵沾了一層幹涸的血跡。
當時綁匪百般折磨下我也拚命護著的東西,現在被我親手摘了下來。
或許是這一舉動傷到了蕭程的自尊,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扯著我的手把戒指套了回去。
「顧楚,我就當什麼也沒聽見,你別再發瘋了。」
我扯了下嘴角。
「我會和爸媽說的,我們離婚和這次的事沒有關係。」
「行,顧楚你可真行,我們現在就回去,你最好別後悔。」
我當然不會後悔。
車一路飛馳,但離簫家越近,蕭程的表情卻越發煩躁,車速慢慢減了下來。
我知道他在等我後悔,像以前無數次那樣哭著和他道歉。
隻是這次我隻是靜靜看著窗外,戒指被我摘下,放進了一旁的袋子裏。
車猛的一個打彎橫在了簫家門前,蕭程狠狠錘了下方向盤。
我一頭撞在了後座,抬頭就被他的眼神嚇得縮了下。
蕭程死死攥著方向盤,好半天才陰沉著臉開口。
「顧楚,倉庫的事我和你道歉,是我做的不對。」
「但是繡繡她剛來這邊,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我沒人去救她。」
我扯了扯嘴角。
「那我呢。」
我和蕭程在一起這麼久了,他比誰都清楚,顧家不過把我當成一顆交易的棋子,對他們而言,我的生死根本就不重要。
蕭程口中的話瞬間噎住了。
「回去吧,今天就把手續辦了吧,你自由了,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
蕭程像是氣急了,渾身不住的顫抖,半天才又狠狠捶了下車窗。
他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很快拿著證件出來,一把砸在了我身上。
「行,我滿足你!」
車一路飛馳,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很快就到了民政局。
我沉默著撿起了證件,抬手卻發現車門被死死鎖住了。
蕭程陰沉著臉看著我。
等我發現不對時,他已經重新啟動了車,一路朝著陌生的地方開去。
我慌了神,拚命捶打車窗,手上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瞬間崩開,鮮血順著車窗滑下。
蕭程猛地刹車,拉開車門將我按在車座上。
「顧楚,你能不能不要鬧了,我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幾天積攢下來的委屈徹底爆發,眼淚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我從沒在蕭程眼裏見過這樣的神情,錯愕和心疼交織著,讓我險些以為他真的對我有那麼一絲感情。
隻是手上的疼痛很快提醒我他有多冷漠。
「蕭程,我不想喜歡你了,你放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