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蕭程並不在身旁,隻留了一個小護士陪著我。
此刻正氣衝衝和同伴抱怨蕭程的不負責。
似乎連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蕭程會扔下他重傷的妻子去陪另一個女人。
要知道那個女人可一點傷都不見,卻哭鬧著說自己受到了驚嚇,硬生生將人拽走了。
見我醒來,小護士立馬懊惱的閉上了嘴。
她欲言又止,但還沒等她說出什麼,蕭程就推門進來。
似乎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會醒來,他站在門前愣了下,下意識的收回手。
我被他手上的亮光刺了下。
那是一枚陌生的鑽戒。
蕭程從不戴婚戒。
剛結婚時我沒摸清他的脾性,半是撒嬌半是威脅的給他戴上,卻被他轉手摘了扔進垃圾桶。
他黑著臉摔門而出,門框震得我心中直發顫。
在那之後,我再不敢逾越半步。
如今我身受重傷,他裹著一身刺鼻的香氣從林繡繡那回來,手上戴著代表至死不渝的象征。
滾燙的刀子在我心口剜了一圈,我頓感氣血翻湧,眼眶酸澀,煎熬的快要骨肉分離。
很快蕭程就反應過來,手插兜大步走近,卻沒有一絲要解釋的意思。
他居高臨下,上下打量了我幾眼。
「醒了,醒了就別亂跑,要不是你非要去參加什麼演唱會,怎麼會和繡繡一起被綁。」
「如今嗓子壞了就好好養著,簫家這點小傷還是治的好的,不會讓你成一個啞巴夫人。」
臨了,他不忘補充一句。
「等傷好了就好好在家當你的簫夫人,別再去外麵拋頭露麵了。」
門鎖聲響,很快病房裏就恢複了安靜。
小護士瞪大了眼,雙眼中滿是憤懣,對著被關上的門狠狠呸了一聲。
她撲倒我窗前緊緊握著我的手。
「阿楚,我是你的粉絲,我們都相信你會好起來的,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啊。」
我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隻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像是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