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回到家時，姐姐已經坐在沙發上等我了。

她的臉上掛著笑，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一切都做完了？」

「做完了。」

她拿出一把帶血的刀，很長很鋒利。

又從廚房裏端出一碗內臟湯，裏麵盛放在滿滿一碗的肉片。

「嘗嘗吧，味道很不錯。」

我的端起那碗湯，思緒回到舉刀想要殺了薑山水時。

是姐姐趕到，搶過我的刀，刺入他的身體。

鮮血濺到了她文靜漂亮的臉上，姐姐很興奮，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興奮。

她甚至不害怕，還讓我離遠點，某要濺了一身血。

「這是一個機會啊！我們是正當防衛錯手殺了他，警察不會判我們刑的！」

她好像找到了可以除掉他，又不償命的辦法。

我溫柔文靜的姐姐在這15年裏，沒有被磨滅的隻有仇恨。

她的眼睛是那麼的亮，比15年前保護我時還要亮。

亮的讓我無法拒絕。

「你別插手，讓姐姐來。」

她始終不讓我受傷害。

「你還有光明的未來，不要為了這個爛人毀了自己！」

其實姐姐的成績很好，如果當年沒有出那種事，她也會擁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當初從醫院出院回到學校，關於姐姐的流言蜚語滿天飛，說她勾引有婦之夫，說她是個婊子。

姐姐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選擇了退學，待在家裏足不出戶，直到爸媽去世。

而當初在學校散播謠言的就是薑山水的兒子，薑耀！

我無數次的幻想，如果當初沒走那條路該多好，如果當初有爸媽送我們該多好。

如果當初我沒有被嚇的無法動彈，而是第一時間去喊人該多好。

姐姐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爸爸媽媽是不是就不會因為操勞早早離世？

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時間不會倒退，過去不會重來。

我在姐姐又一次舉刀時，恢複理智攔住了她。

「姐我們再考慮考慮，想想其他的對策！」

可我姐不願意，凶手就在眼前，讓她放棄她做不到，她寧願拉著他一起死。

也絕不放過！

我想到了一個絕美的辦法：「姐，我們可以把他藏起來，藏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製造他重傷逃跑的假象，然後讓他失血過多而亡！」

薑山水隻是受了傷，並沒有昏過去，聽到我的話他開始掙紮起來。

眼裏突然充滿祈求。

他在求我放過他。

瞧瞧多麼可憐啊。

姐姐冷笑：「害怕？當初我也很害怕，可你停手了嗎？」

「你害了我一家，我要你血債血償！」

我不會放過他，姐姐也不會。

我們合力把他搬上三輪車，又用膠布纏上他的嘴。

我沒有錢租好一點的房子，隻能租在郊區，但號在這裏人煙稀少，也沒有監控，山路平坦幾公裏外就是一座座荒山。

姐姐負責把他扔進去。

我在警察來之前，把關於姐姐的一切線索都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