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警察趕到,已經沒有了薑山水的身影,現場餘留一大攤血跡,警察封鎖了現場。
我作為受害者,和第一現場的證人被帶回了派出所,一起被叫來的還有薑山水的老婆。
知道自己老公可能出了意外,她恨不得撕了我,甚至叫囂著警察抓我。
對於她的話,警察壓根不想理。
一個有前科,大晚上潛入受害者家裏,意圖不軌的男人,就算爭執中發生意外,那我那也是正當防衛!
「這個賤蹄子殺了我丈夫!小小年紀心腸如此狠毒!那麼多血人早死了!你們還等什麼,快抓住她!」
警察對於她的話根本不想理會,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一個女警給我披了一件衣服,擋住我的身體,將我護在身後。
「現場隻留下一灘血跡,並沒有你老公的身影,是生是死仍需調查,你男人有,半晚上跑進受害者家,對人小姑娘意圖不軌,找到了也要羈押調查!」
可他老婆一聽就覺得警察偏袒我,在派出所大吵大鬧:
「我不管那難道就這樣放了她嘛!我老公生死未卜,你們這些警察不伸張正義還來包庇凶手!還有沒有天理了!」
警察覺得她吵最後警告她,她才安分下來。
審訊我的是個老刑警,銳利的眼神盯著我:「剛剛發生了什麼?薑山水去哪兒了?」
我平靜的說:「他想報複我當年害他坐牢,還想侵犯我,我在爭執中傷了他,在你們來之前他就翻窗跑了。」
老刑警麵露歉意。
抱歉,但按照規定,我們必須得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拿出一份聊天記錄,是我跟姐姐的聊天記錄。
「你有作案的嫌疑。」
「殺人是犯法的。」
我說:「可我並沒有殺人,我隻是傷了他。」
我依舊平靜,隻是拽緊了袖子。
「如果你的女兒在12歲時被侵犯了,凶手隻被判了15年,出來後還再次潛入我家,難道我就該什麼都不做?」
「我並沒有殺人,我隻是傷了他。」我再次重複
老刑警一愣,雙手交疊在桌上。
「你姐姐發消息說要來找你,但是現場隻有你,你姐姐去哪兒了?」
「讓受害者直麵凶手,我怎麼會讓她來呢?」我笑了。
「我沒有殺人,他的老婆卻叫囂著我是殺人犯,她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殺人嗎?」
她沒有證據。
我緩緩脫掉外套,露出裏麵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我臉上的傷還有我脖子上的掐痕。
「但我有證據告他入室強奸,殺人未遂!」
老刑警移開眼,坐在一旁的女警看見我這樣子,主動為我拉好衣服,安慰的摸了摸我的肩膀。
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我殺人,地上的血隻能證明我在反抗中傷了他。
但我身上的傷和撕爛的衣服可以證明薑山水想要強奸,甚至想要殺我。
我環顧一圈看著監控,麵無表情的述說著我的遭遇,和我一家人因為這個禽獸所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