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冕戀愛的第三年,
我父親被人陷害,倪氏集團高調破產。
一夜之間,我從高高在上的倪家大小姐淪落成了人人奚落的笑話。
而我的男朋友顧冕,人間蒸發。
後來我衣著暴露的坐在他好兄弟的腿上,眼神蠱惑,深情索吻。
當夜,顧冕淋著大雨,跪在我麵前,一雙眸子猩紅,幾近渴求:“煙煙,求求你,別離開我。”
......
我26歲生日。
季澤為了哄我開心,叫了很多兄弟為我慶生。
包廂很暗,人很多。
我看不清楚誰是誰。
季澤摟著我的腰,逐一為我介紹,我含糊應聲,嬌羞得像是不諳世事的清純女生。
“嫂子真純!要說還是澤哥眼光高!”
“這些年嫂子可是澤哥承認第一個女朋友。”
“是啊,真跟天仙一樣兒,也就天仙的脾氣能治得了澤哥這個浪子。”
看似恭維調侃的話。
我聽著卻是覺得在警告。
季澤追了我半年,獲得男朋友稱呼不過一月。
這一月,我隻讓他親了抱了,沒實際做什麼。
天知道,季澤在兄弟麵前抱怨了些什麼話。
我抱緊了季澤的手臂在胸口,隻低著頭,含羞帶怯跟他十指相扣,又假裝什麼都不懂的問:“你不是說自己純情少男呢,怎麼就浪子了?”
季澤捏上我的臉,湊到了我耳邊道:“還不是怪你,每每引我欲罷不能,這幫崽子笑話我呢。”
我聽著,臉頰唰得紅了。
私下輕輕掐了他一下。
“你說什麼,這麼多人......”
“這裏吵,他們聽不見。”
我抿著唇,帶著嗔怪:“那你也不能說......”
他勾唇:“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我也太委屈了!”
說完。
他抬起了我的下巴。
好一陣綿延攫取。
我怯懦得往他胸口處縮躲。
他倒是更來勁兒,幹脆將我壓在了沙發一角。
薄薄的衣料緊貼著肌膚。
似是幹柴遇烈火。
周邊人起哄。
我推搡他。
“砰”一聲,盛著紅酒的杯子碎在了茶幾上。
包廂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季澤停下手,扶正了我,也隨著眾人的眼往深處探去。
“顧太子,咋地還摔杯子發脾氣了?”
有人問。
被稱呼為顧太子的人回答道:“我哪敢發脾氣,隻是等了半天沒等到蛋糕,我餓得兩眼發暈,手拿不住杯子了。”
在聽到顧太子的時候。
我還不曾聯想起那個人。
可這熟悉的聲音入耳......原本已經遺忘了的記憶,這會兒全部竄進了我的腦子。
顧冕。
我的初戀男友。
不同於季澤追我疼我寵我。
顧冕是我用錢砸出來的男朋友。
我去他洗盤子的地方拿錢買他時間。
我用獎學金資格逼迫他陪我學習寫作業。
我還以色相誘,用最烈的酒灌過他。
但除了第一次他是被迫以外。
之後的每一次,他都完全占據了主導地位。
盡管我不甘示弱。
可我畢竟是女孩兒。
男女之間的力量,向來懸殊。
那段時間,我們愛的瘋狂。
四處留下了痕跡。
我甚至給自己尋找匹配的腎源,生怕日後有一天無法滿足顧冕的需求。
隻可惜。
我們家破產了。
我沒錢繼續豢養顧冕了。
原本,我以為他對我還有些感情,不會輕易離我而去。
但終究,我錯付了。
錯付了青春、身體和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