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韻一直睡到了八點才起來,看到明亮的窗外,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梳洗好向樓下走去。
“王姨早!”墨韻看著忙碌的身影打了聲招呼。
墨韻喝著清粥,目光落在自己對麵的位置,隻有自己一個人吃早餐,難免有些孤單呢!
“王姨,宋祁曜呢”墨韻指了指自己對麵空下來的位置。
“一早就去公司了,早飯也沒有吃。”
王姨笑著說道,“而且少爺的胃其實不是太好的,早上不吃早飯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王姨看似自言自語,實際上是說給墨韻聽的,隨後一個飯盒放在了桌子上。
墨韻看了眼飯盒,又看了眼王姨,捧起自己碗,把粥統統喝掉了,急忙換了身衣服,提著飯盒就向外走去。
剛一出別墅大門就看到一輛停在自己麵前的奧迪,墨韻果斷打開車門坐上去,司機都不問地點,直接向外麵開去。
宋祁曜的座駕堪比車展一樣多,貌似每天都在更換。
墨韻撐著下巴,看著外麵快速閃過的風景,不由思索起來。
自己又不是墨姿婷,本是沒有必要代替她做這些事情的。
管它呢!自己去了就去吧!
到了地方,墨韻一路來到了宋祁曜的辦公室。
剛想要敲門進去,就聽到秘書甜美的聲音響起:“小姐,總裁現在在開會不在辦公室裏,請您到休息室等待一下吧。”
說著,就帶著墨韻來到了休息室,依舊是黑白的裝飾風格。
“墨小姐需要點什麼”秘書甜甜的問道,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
“水就好。”“好的,請您等一下。”
墨韻打量著秘書,一身緊致的職業裝,怎麼看身材都比上一個好,想的也更加甜美,聲音也更甜了。
男人都是一樣的德行,身邊留著這麼一看隻中看不一定中用的花瓶,人麵獸心!
也不知為何,墨韻莫名的氣憤。
“小姐,您的水。”
秘書將水放在墨韻的麵前,笑著退了出去。
閑的無聊的墨韻站起身來,伸了伸自己的身子,在休息室閑逛起來,看著書架裏擺放的各類書記。
其中還有一些關於攝影的,墨韻高興的讀了起來,看著看著就忘記了時間。
“姿婷。”一聲輕喚,墨韻沒有聽見。
宋祁曜看墨韻讀的正入迷,便不想打擾,想繞過她,去辦公室,人才走了一步,就聽見墨韻的聲音:
“沒吃早飯吧,這是給你的早飯。”
墨韻指了指桌子上的飯盒,但是眼睛卻沒有離開書。
宋祁曜看了眼桌子上的飯盒,看了眼表,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這就是傳說中的早午飯嗎?
摸了摸飯盒的溫度,雖然已經涼了,但是難得,這個小女人跟自己的關係有所緩和。
所以,硬是將飯盒裏的飯菜都吃幹淨,才讓墨韻帶著飯盒離開。
都說高處不勝寒,自己身為宋氏總裁,能夠嘗到這樣的愛心盒飯,心中充滿暖意。
待墨韻離開之後,宋祁曜拿起剛才墨韻翻看的書。
《攝影高級技巧》
心中默默有了其他的想法。
倆人分開之後。
墨韻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在地下停車場,突然一個人影竄到墨韻的麵前,一直麥遞到墨韻的麵前。
“墨小姐,請問宋先生給您定製了唯一一件的衣服給您做禮物是不是真的?而你卻狠心拒絕了禮物,是不是你們兩個之間出現了第三者?”
墨韻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不知怎樣回答,一臉蒙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天天日報的記者,請墨小姐回答我的問題。”
記者迅速的回答道,同時攝像機將屏幕對準墨韻白皙的小臉。
“我......”
墨韻支支吾吾不知應該回答些什麼,突然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墨韻的手臂,向後一扯,整個人都被帶走。
隻見一身黑衣的人帶著墨韻飛快地向奧迪車走去,記者還想要追來,但是保安已經從從外麵趕來將他們攔住。
坐在車裏的墨韻還有些驚魂未定,這是什麼情況,突然就衝出來的記者顯然給墨韻嚇了一跳。
司機雖然已經告訴墨韻這是記者為了采訪而過分做的事情,但是墨韻感覺還是沒有那樣簡單。
回到家中,打開電視機,裏麵更是有關自己跟宋祁曜的報道。
“昨日,有人用手機記錄下這樣一段視頻——宋氏集團的CEO宋祁曜新婚之後,便跟墨家女兒墨姿婷發生衝突,在外與新人逛街,三人撞麵場麵尷尬。”
後麵的內容墨韻已經聽不進去了,腦海裏一直都是回想著昨天的畫麵。
難怪宋祁曜一早就到公司去,工作也這麼繁忙,就連車庫遇見的記者都是也了這件事情而來。
看來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兩個小時自由時間,又要因為這些記者的有意設計,而泡湯了。
另一邊,電視裏也播放著同樣的內容。
“媽媽,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和我一模一樣?”
墨姿婷用手指著屏幕中的人,疑惑的問道:“媽媽,我有姐姐或者妹妹嗎?”
正在廚房做飯的人,聽到這句話,手一抖,握在手裏的菜刀掉在了地上。
“媽媽,你怎麼了,沒事吧?”
墨姿婷猛地衝向廚房,隻見自己的母親劉碧婷蹲在地上,背對著自己。
“沒事。”劉碧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一點,可是,她現在不知道如何麵對墨韻,自己是不是該將她是自己養女的事情,說出去呢?
劉碧婷緩緩站起身子,轉身朝向墨姿婷,努力扯出一個笑臉。
本來以為女兒車禍失憶已經是最大的打擊,但是現在看著電視裏麵那個跟女兒一模一樣的臉的時候,劉碧婷的心中,又結了一個疙瘩。
在娛樂的八卦,和流言蜚語當中。
這一天結束的很快。
晚飯的時間,墨韻則在為了自己跟那個自己素未謀麵且長相一樣的姐姐籌劃未來的路究竟要怎麼走。
宋祁曜沉浸在白天,墨韻為自己送早飯的溫馨當中。
所以,晚飯的時間,兩個人平靜又和諧。
可墨韻的一句話卻打斷了這美好的時光。
“如果墨姿婷失憶了,你還愛她嗎?”
墨韻小心翼翼的問道,她一直以為,宋祁曜對於墨姿婷是因為執拗的愛。
並不知道,宋祁曜不過是為了占有欲,為了完成叔叔的命令。
“你是在問我愛你嗎?”
宋祁曜抿著嘴笑了笑,以為這單純是小女人沒安全感的質問。
“我是在問,你還會愛墨姿婷嗎?”
“你不就是墨姿婷,有什麼不一樣嗎?”
本以為這個小女人婚後老實了一些,但是現在她這樣古怪的問題讓自己有些不滿。
宋祁曜有些許的怒氣,墨韻放下手中的餐具,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不是墨姿婷,我的名字叫做墨韻。”
不知為何,明明自己已經搞清楚,宋祁曜是認錯了人,但是還是那樣較真的生氣。
也許冥冥之中,自己不知何時開始已經對宋祁曜有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變化。
話音未落,人已經向著樓上走去。宋祁曜看著墨韻的背影,放下手中的東西,急忙追了上去,人走到門口,墨韻正要關門。
一隻手抵在門上,任憑墨韻怎麼用力推門,門都絲毫不動,隻見宋祁曜微微用力,門立刻被推開。
力量之大,墨韻都被震得向後退了幾步,隻見宋祁曜走進屋內,整個房間的空氣立刻變得凝固起來。
“你為什麼要進來?”
墨韻怒視著宋祁曜,隻聽宋祁曜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們結婚已經是事實,婚後這麼久,我本來以為你已經放棄逃走了,現在你卻又在因為這個問題跟我吵架,怎麼,你還想要告訴我,你是墨韻,不是墨姿婷,要離開我,去找何霆嗎?”
宋祁曜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聲音有些許微吼,雙眸也變得微紅。
墨韻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是呆呆的現在原地,看著宋祁曜。
“何霆能給你的我,我能給你更好的,何霆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都不給我一次機會,讓你看到我對你的真心。”
宋祁曜心知肚明,這場婚姻,並非是因為愛。
但是卻因為這場婚姻,自己的心裏被這個倔強的女人占據。
“如果,在你的眼中愛是禁錮的話,我隻想說,何霆這一點比你做的更好,起碼他給的是自由,而不是把我當做一隻美麗的金絲雀關在籠子裏。我渴望的是天空,不是寵溺的愛。”
墨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自己被當成墨姿婷時間長了,或許是每天都住在別墅裏,她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墨!姿!婷!”宋祁曜雙手用力扣住墨韻的肩頭,傳來的劇痛讓墨韻倒吸一口涼氣,但卻絲毫沒有退讓,依舊瞪著宋祁曜。
同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說一次,我的名字叫做墨韻,我從來都不是墨姿婷!”
“墨韻,墨姿婷,有什麼區別嗎?隻是一個名字而已,隻要我想,永遠都是墨姿婷!”
宋祁曜怒視著墨韻,見墨韻還想要開口反駁,宋祁曜突然吻上了墨韻的唇,把她要說的話堵在了嘴裏。
他害怕,害怕她會說出更傷自己的話,他想要告訴她,不論她是墨姿婷還是墨韻,他愛的是現在被自己真實的抱在懷裏的這個人。
墨韻被突如其來的強吻弄的有些懵,下意識的合攏牙齒,想要故技重施。
鮮血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唇間暈染開來,唇上傳來的刺痛沒有讓宋祁曜停下動作,反而更加瘋狂的吻著墨韻,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身體一樣。
或許這樣才能壓製下他心頭的不安,他害怕她再一次逃走,所以他不給她自由,愛是自私的也是瘋狂的。
她是他的毒,從碰上的那一次便再也擺脫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