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用?”
我反問。
梁肅受傷是我救的,他腦部重創,現在壓根沒辦法動用精神力變身戰鬥。
隻是我一直在努力想讓他恢複。
他現在分明一文不值。
“你心裏果然是這麼想我的,以前那些對我好也是裝出來的吧?蘇若,你真讓我惡心!”、
梁肅聲音冰冷,控訴我的虛偽。
心臟密密麻麻有些刺痛。
我想起這幾年來對他噓寒問暖體貼到位,他明明也會回應。
我以為我感動了他。
所以我提出和他結成伴侶他沒有拒絕。
明明那個時候我們是幸福的。
“這次的損傷很大,梁肅,我的重要性在警隊心裏遠比蘇雯更大。”
畢竟蘇雯隻是個最普通的警隊醫療隊成員。
“所以呢?你要大義滅親,你要讓蘇雯承擔什麼?她那麼善良,被警察帶走會發生什麼你能負責嗎?”
梁肅對我態度的改變是我和他結成伴侶後的第二年。
也就是蘇雯下決心加入醫療隊搬過來和我們住在一起的那年。
當時我並沒有在意,一來這是我親妹妹,她選擇了以後的生活職業我很高興。
二來和我一起住,比她一個人住安全些。
可是我沒想到會因此讓我和梁肅之間產生這麼大的問題。
“這是事實,誰犯的錯,誰承擔,梁肅,你也跑不掉。”
我扭過頭,送客的態度很明顯。
“好好好,你別後悔!”
梁肅狠狠甩上門,而我眼角的眼淚讓眼睛刺痛無比。
可是腦海裏好像有什麼在漸漸消失。
“蘇藥師!我是雷澤,那邊說的是真的嗎?以後,以後你不能製作藥劑了?”
突然闖進病房的人把我吵醒。
“對不起啊蘇藥師,他突然闖進來的。”
應該是護士的聲音。
雷澤?
這個人我有印象。
他妻子是很少見的女獸人戰士,當初在與緝捕隊立下不少戰功。
不過後來因為戰鬥傷到腦部,隻能遺憾離開最喜歡的警隊。
她是精神力受損最嚴重的病人之一。
一天幾乎一半時間都處於痛苦中。
一個職業警察都無法忍受的精神痛苦,可見精神力受損是多嚴重。
不過好在我研究了初版精神藥劑。
可以短暫安撫受損的精神力減輕痛苦。
不過一天最多隻能喝一支,維持效果隻有四個小時。
但是哪怕隻有四個小時雷澤也對我感恩戴德。
他說妻子無數次因為精神力爆亂想過自殺。
她太痛苦了。
是我讓她能有四個小時的平靜,這四個小時她笑容就沒消失過。
我曾說過已經在研究更完美的精神藥劑。
雷澤一直在等著。
可是現在,看著我包裹的雙眼,他信念坍塌。
“對不起......”
我無力地開口。
擁有希望後的絕望,才是最讓人承受不住的。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呢?沒有其他人能製作這種藥劑了嗎?”
雷澤現在的樣子我也能猜到。
他眼中還有一絲希翼。
可是。
s級的生物家就我一個,研究等級不同,是不可能會製作的,就算嘗試了也是失敗。
因為精神力不足以處理各種材料。
我明顯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開始有些遲鈍。
除了失明。
宋老師說的其他副作用,我已經開始感受到了。
見我一直沒說話。
雷澤留下一句打擾了便跌跌撞撞離開病房。
我想到那些靠我的精神藥劑得到短暫喘息機會的獸人又會承受極度的痛苦,我心臟突然難受得喘不上氣。
旁邊的醫療儀器滴滴滴發出警報,而我直接意識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
我有種陌生感,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
“蘇若,你現在的精神力已經無法再做研究工作了,醫院評定精神力才b+。”
“那次爆炸的副作用竟然是直接影響精神力,太可惜了。”
宋老師的聲音聽在耳朵裏有些縹緲。
我精神力才b+?
斷崖式下降。
也就比......比誰好一點?
“梁肅追到警隊那邊說是他的問題,要求放了蘇雯。”
“什麼?”
我茫然地看著宋老師。
“宋老師,你說的梁肅......”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