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獸人生物學家,主攻精神力藥劑研究。
我的獸人卻為博妹妹一笑,替換了重要的實驗材料。
導致藥劑爆炸害我雙目失明並且毀容。
後來他精神力暴亂求我救救他。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梁肅,你還記得那天的藥劑嗎?專門治療精神力暴亂。”
“可你親手毀了自己的希望。”
......
當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的時候。
我隻覺得雙目劇痛無比接著就失去所有知覺。
實在不敢相信,我準備了三年的研究就差最後一步會變成這樣。
明明就快成功了。
研製出獸人最需要的精神恢複劑。
可是我廢了。
我閉著眼,不肯麵對如今的後果。
病房內。
“蘇若怎麼會弄出爆炸?”
“你不是說效果不會有太大區別嗎?”
是梁肅的聲音。
第一次聽到他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畢竟他可是最高傲的鷹之一族。
這就是我締結的獸人伴侶。
“月英花和月瑩花樣子幾乎一樣,隻不過後者夜裏會發光,我以為姐姐和平時一樣是晚上才研究。”
另一個聲音。
我很熟悉。
是我的孿生妹妹蘇雯。
這兩人以為我沒醒。
可是我明白了。
是梁肅幹的,他換了我的研究材料,甚至提前問過蘇雯。
“蘇雯,你知道的,我隻是想拿出來給你看看。”
梁肅語氣躊躇。
“我知道啊,怪隻怪姐姐沒有像平時那樣在晚上研究而已。”
蘇雯滿不在乎,甚至還帶著一絲責怪。
“爆炸把家都炸了,修補又要很多錢,真不知道她一直研究什麼東西。”
我這個親姐姐的身體健康還沒房子重要。
不敢相信這是我疼到骨子裏的妹妹說出的話。
本以為梁肅會陪在我身邊。
畢竟我們已經在一起三年時間。
“我也去看下房子具體情況吧,蘇若現在沒醒應該沒問題。”
頃刻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扯住。
我都立馬想張口說話表示我已經醒了。
“姐姐醒了看不到你不會生氣嗎?”
蘇雯疑問。
是啊,我平日除了研究各種藥劑,就是黏著梁肅。
“傻丫頭,又不是要命的事,你姐姐一個人習慣了,她很堅強。”
梁肅的話讓我心沉到穀底。
眼下我的獸人在蘇雯麵前話多,會安慰人。
在我麵前他高冷,不耐煩。
我本以為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的。
原來能讓他改變的人不是我而已。
冷靜下來以後,突然發現平日裏的梁肅對蘇雯的一些小細節,我早就該發現的。
失去眼睛,我的心突然就看清了。
梁肅並沒有第一時間跟著蘇雯離開病房。
但是他也不說話。
雙目還伴隨著刺痛,我腦子無比清醒。
“當初不是你救我就好了。”
梁肅突然聲音極低說出這句。
聽到這句話。
我突然覺得自己拚死拚活為了他成為藥劑師的決定是個天大笑話。
我隻是想讓他受損的精神力得到恢複。
我沒和他說,我最討厭處理藥劑材料。
可我這三年來,除了軍隊的日常藥劑研究,逼自己像個工作狂人努力研究,最大目標是為了研究出適合獸人精神力恢複的藥劑。
準確來說,是為了梁肅受損的大腦。
為了修補他的精神力。
明明最成功的藥劑可以完成了。
被子底下的手心早就被指甲掐得生疼。
說完這句話梁肅就離開了病房。
聽到關門聲我本想睜眼去看。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瞎了。
門口傳來的動靜讓我又抱著一絲不甘心的希望。
可能梁肅覺得說得太過分了,他對我是有感情的。
不過氣味不對。
失去視覺的好處是我的嗅覺突然靈敏。
梁肅身上永遠是清冷的氣息。
而現在這個,帶著一絲極淡的蜂蜜香。
“當初,是你對嗎?”
聲音很陌生。
我平時除了研究就是和梁肅在一起。
接觸的人除了研究隊員或者求藥劑的病人其他人很少。
頭頂被飛快觸摸的感覺讓我差點沒繃住。
“肯定是你。”
感受到被包紮的眼睛好像被觸摸。
隻是沒等我開口,這人就大步離開。
在沒有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我沒有貿然開口。
可是我對這個人的聲音沒有什麼印象,也或許是平時我壓根沒有注意除了梁肅以外的獸人。
當然,除了那些病人。
這一插曲並沒有讓我糾結太久。
因為最嚴重的問題來了。
我受傷的事壓根瞞不過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