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喬與陳家言過了好幾天紙醉金迷的日子便從夏威夷回了國。
在這之前,他們通過線人將那真古董給賣了。
手握一大筆錢,他們一下飛機就包了一棟別墅住在一起。
一男一女,幹柴烈火。
沈如喬穿上了性感睡衣,勾著手指坐在陳家言腿上。
風情萬種,令人無限向往。
可從我認識沈如喬起,她從未這麼對過我。
我們是經父母介紹認識的,從前的她總是以自己是“傳統女人”自居,對我的接近無比抗拒。
何安見到我的第一麵,就黑著臉道。
「我不喜歡一身土腥味的男人,而且你全身上下,沒一點值得我看得上。」
我坦然接受,不再與她有聯係。
可沒過幾個月,她又扭回頭哭著說全世界沒一個人愛自己,她隻有我了。
後來我才知道,當初陳家言斷崖式與她分手,出國後便失聯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經考量下,她覺得我是當下最好騙也是最合適她的人選。
最後,我成了這個接盤俠冤大頭。
可我是一個負責任且重感情的男人。
我相信一個人的心一定會被溫暖所融化。
既娶了沈如喬,我就拚盡一切對她好。
一切她喜歡的事物,喜歡吃的菜,喜歡買的東西,我都竭盡所能給她。
可到頭來,卻換來如今慘死的結局。
那個我用盡一切守護的老婆,現在正和另個男人躺在床上,無盡歡愉。
......
幾經依偎後,沈如喬的經紀人給她安排了新的拍攝工作。
此次品牌方要求要凸顯何安的人妻味,必須讓我一起出鏡拍攝。
品牌方背後的劉老板在模特圈位置舉足輕重,沈如喬不敢得罪,隻好不情不願地撥打我的打電話。
幾次忙音後,沈如喬憤怒地將手機摔在地上。
「真是反了天了謝和瑉,你居然敢不接我電話?」
我在空中露出諷刺的表情。
我的屍體早已在東南亞的亂葬崗裏喂了野狼,電話也被人拆卸轉賣。
如今又怎麼可能能接到你的電話?
房間內陳家言聽到動靜,立刻跑來摟住她的腰肢安慰道。
「怎麼了寶寶,誰又惹你生氣了!?」
何安嘟著小嘴回抱陳家言。
「還不是那個謝和瑉,我真的煩死了,他謝和瑉算個什麼東西?一沒本事二沒錢,還敢跟我裝死擺譜。」
「品牌方要我和他拍一組夫妻寫真,我現在聯係不到他,怎麼辦啊?」
陳家言淡淡一笑。
「許是因為你喊他來救我,吃我的醋生氣才不接你電話呢?」
沈如喬起的將一旁的杯子摔個稀巴爛。
「哼,他也配?我真是從前太給他臉了,他才敢如此惡心我,肯定又躲回去那個老東西的家了,我這就給哪老東西打電話。」
沈如喬怒氣衝衝地撿起手機,扭頭給我爸打了過去。
「喂?謝和瑉是不是躲回家去了?」
何安語氣冷淡,毫不客氣,愣是將電話那頭的老人嚇了一跳。
我爸語氣和藹。
「小喬啊,是出什麼事了嗎那麼生氣?阿瑉沒回家啊,我還想問你呢,阿瑉每周都會回來看我的,可他已經大半個月沒回家了,你知道他最近去哪了嗎?」
沈如喬沒得到想要的答案,臉色更難看了。
她朝電話那頭吼去。
「我哪知道他死去哪了,沒什麼事掛了。」
電話那頭十分著急。
「小喬,小喬,你別掛,你告訴爸小瑉去哪了,爸好去找他......」
沈如喬徹底失去耐心。
「不知道,估計死外邊了,你快去找吧。」
電話掛斷,我在空中氣的靈魂都變黑不少。
我媽生我時難產,我爸為了照顧我,一生再未娶妻。
他是個農村人,沒什麼文化,但為了讓我有更好的教育,他將我背出那個從小到大生養他的大山。
到了城裏,沒文化的他隻能加入棒棒軍,幫人幹著搬運的苦力活。
每當我見到重物將他本就駝背的身軀壓的更彎時我都忍不住落淚。
我發誓要好好學習,給他力所能及內最好的老年生活。
我考上了重點大學,畢業後進了鐵飯碗國家單位成了一名為他引以為傲的古董修複師。
他一生都將我看成一顆璀璨明珠,即便當初我娶沈如喬時他不大滿意沈如喬身上的嬌小姐脾氣,卻也對她比我都好,一旦得到什麼好東西都第一時間給沈如喬送去。
他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這個兒子。
可如今,我卻因為一個女人慘死在國外,再也無法給老父親盡孝了。
巨大內疚將我整個靈魂包圍,我很想衝回家去看望我爸,可我根本無法自主控製靈魂的移動。
我心底升起巨大的恨意。
或許這是為了讓我徹底看清何嬌的真麵目,讓我對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