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澤將我接到了流雲宗中,告訴天下人我的名字。
【魏昭眠,便是我的道侶。】
他牽著我的手,說要和我長長久久。
我淡然一笑,看向遠處的山巔——尋常人一輩子隻能仰望的山巔。
那上萬的階梯在我腳下,如一條長龍溫順地歇著,卻一點都比不上我的國家。
這流雲山高聳入雲,景色秀麗奇異,站在宗門望去,有“一覽眾山小”之曠達,不免讓人心懷山川河流。
但這山上的人,卻是如此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更別說玄澤對我更無情誼。
他們對凡人的鄙夷與蔑視是刻在骨子裏的。
他告訴我:【阿瑤脾氣不好,你可得讓著她。】
【她被我和宗主寵壞了,她還小,你別和她計較。】
我泰然,彎著唇笑得溫婉。
【我已經是夫君的人了,當然會聽夫君的,我是瑤光的師母,怎會責難她呢?】
說是瑤光的師母,實則我比她小太多了。暫不說我是一個凡人,不過堪堪幾十年的壽命,我剛成年不久,但瑤光,早已幾百歲了。
我不再說話,隻是順從地依偎在玄澤的懷裏。
玄澤微怔,生澀地抱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