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經是秦媽媽的驕傲。
小小的11歲的小人兒為了能夠得到院長的喜愛,不說不笑,無悲無喜。
即便在禮儀實踐課的三天裏隻靠著清水維持生命,我也能木然的和弟弟一塊躺在那裏,聽著別的孩子哭鬧著退出而自鳴得意。
直到半年前的一個深夜,實在餓得受不了的我偷偷溜進了廚房偷饅頭卻意外的窺見了恐怖的一幕——
月光下,一個大哥哥被竹條穿透皮肉固定成了一個恐怖的紙人姿勢。
兩個紮紙匠正在竹條的輪廓上一層層糊紙,眼看著就要把大哥哥驚恐扭曲的五官糊進紙人的五官裏了。
“真是個不成器的小畜生!他這驚恐的樣子糊出來的紙人五官已然成不了上品了,我們至少損失了十萬塊!白瞎了我這些年好吃好喝精心的照顧。”
平日裏溫柔的秦媽媽此時卻聲音森冷。
一旁叼著煙卷的刀疤男人哼了聲:“那兩個叫小南小北的不會再出這種意外了吧?”
“放心吧,那是我最得意的傑作,那可是我調教的最久,一直舍不得出手的兩個寶貝兒,沒有一百萬可別想買走!”
秦媽媽自信的扶了扶大波浪的頭發。
我聽得麵皮發麻,我就是小南,小北是我的弟弟。
我哆嗦著捂住自己的嘴巴,唯恐漏出一點聲音,和藹親切的秦媽媽竟然要把我兄弟倆做成活紙紮......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幾乎是用爬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驚恐交集之下一場恰逢其會的高熱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假裝燒壞了腦子,從那天起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有時候還會當著秦媽媽的麵表演一個想笑卻哭的好戲。
秦媽媽氣急敗壞的狠狠抽了我一頓,從此便放棄了我,隻讓我去做弟弟的小跟班,從此越發寶貝我弟弟了。
也是從那時起,在弟弟的眼裏我不再是他親近的哥哥而是他的奴隸!
他會抽打我發泄那些訓練帶來的負麵情緒,會讓我給他喂飯,接尿,甚至一言不合就拳打腳踢......
好吧,原本打算告知他真相的,現在請替我去接受竹條穿身的活紙紮吧,我親愛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