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蒹葭在酒吧跟人打架,摔啤酒瓶的時候崴到手腕了。
平常人眼裏的小傷,放在畫家手中能放大無數倍,她的右手可是用來作畫的,金貴的不行。
沈叔要安排保姆去照顧她,被她以不喜歡有人在自己別墅裏拒絕了。
沈叔想來想去,隻好拜托我這個前幾天剛辭職的男管家。
我二十一歲大學畢業時,學的酒店管理,應聘沈家的酒店經理,結果被沈蒹葭看上了,把我要來當了她的私人管家。
她比我小一歲。
我照顧了她五年,也喜歡了她五年。
來時好兄弟囑咐了好幾遍讓我好好照顧沈蒹葭,那可是藝術家,而且她還是沈家的唯一繼承人。
我歎了一口氣,道理我都懂,可我低不下頭。
畢竟前幾天,我第九十九次和沈蒹葭表白,又被拒絕了。
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不管我當時撂下的狠話有多豪言壯誌,最後我都得乖乖的來當上門男仆。
也是,我不過是她一時興起買來的管家,主子傳喚,哪有仆人不聽話的道理。
沈蒹葭站在坐在沙發上,冷眼看我圍上圍裙大掃除,先把她的別墅打掃出來,之後還得給她做飯。
當管家五年,我一直住在她的別墅裏。
熟悉到她一個表情,我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然後適時的為她排憂解難。
有時候我挺恨自己這份舔狗心理的,太過了解她也不是什麼好事,就像現在我知道她在看不起我。
不懂尊卑的管家向女主人表白了九十九次,剛說完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沒過幾天又眼巴巴的找上門來。
不是厚臉皮的舔狗是什麼。
身為自身有能力家裏又有背景的大小姐,沈蒹葭從來不缺男人釋放的好意和追捧。
但是我這次是真的醒悟了,不想再繼續了。
曾經我一顆心貼在她這塊寒冰是上,滿心期待的能把她焐熱,到頭來現實狠狠給了我一錘子。
不隻她的心沒被焐熱,我的心也涼透了。
住在沈蒹葭別墅裏對我真是一種折磨,每當我看到她,我還是會忍不住心動,可我知道不能再繼續了。
當狗要有眼力見,現在主人有正牌男友了,我也該乖乖退下了。
我盡量不和她同頻出現,隻是默默地掃地做飯,除了按時叫她吃飯外,不會有更多地交流。
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個鬧鐘,準時準點給主人報時。
挺恨自己不爭氣的模樣,可我是真喜歡她。
即使我知道,管家和主人永遠不會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