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有你那麼蠢?現在跟你離婚,等於坐實了舒婉小三的身份,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你真讓我惡心。”
蘇予檸愣了一下,突然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多少有點自嘲的意思。
原來他堅持不離婚是為了不讓舒婉背上不好的名聲,虧她還天真地有所期待。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什麼時候想離婚了,隨時都可以去民政局。”
蘇予檸繞開傅司寒回了房間,跟他吵架太累了,她何必浪費時間和精力。
坐在床上,蘇予檸越想越覺得憋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憑什麼傅司寒和舒婉鬧別扭,都要她背鍋?
民宿照片被曝光的事真的沒有人在背後搗鬼嗎?傅家家大業大,誰敢找死發傅司寒的醜聞,是不是不要命了?
一連串的問題在腦袋裏擰成一個毛線球,越纏越緊,她皺著眉又聽了一遍錄音,難道是舒婉故意的?
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才行,她總覺得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上一世她死得不明不白,這一世她沒想著報複,但是也絕不會讓自己再陷入危險的境地,她要確保自己和孩子的平安,如果有人想算計她,那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蘇予檸努力回憶著上一世的種種,把重要的人和節點都寫下來整理成一個文檔保存在電腦裏,以防自己漏掉什麼。
整理好這些,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推送消息。
蘇予檸活動了一下肩膀,點開那條消息,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傅司寒夜會小三,疑似出軌實錘
#驚!傅太太夜會外男,傅司寒夫婦雙雙出軌
#傅家老太爺病危
熱搜上前三的話題全都是圍繞傅家的,最讓蘇予檸意外的,是熱搜裏竟然有她衣衫不整從夏君珩車上下來的照片。
照片的角度很刁鑽,隻能看到她,看不到車牌,也看不清夏君珩的臉,三條熱搜聯係在一起,很明顯是衝著傅家來的。
哢嗒——
正想著,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傅司寒走進來,冷眼看著她:“換衣服跟我去趟醫院,爺爺在搶救。”
“好,我馬上來。”
蘇予檸合上電腦,來不及多問,隨便找了件毛衣套上,裹了件羽絨服就下了樓。
熱搜才壓下去不過一個晚上,傅司寒又被爆出來跟舒婉夜會,這下這些緋聞怕是不那麼好壓下去了。
傅老爺子自然知道昨晚傅司寒喝的果酒有問題,現在又有實錘證明他昨晚跟舒婉在一起,以老爺子的身體,肯定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好了,走吧。”
蘇予檸上了車,劉叔立刻發動車子朝醫院開去。
傅司寒靜靜靠在後座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前麵。
車內氣氛很壓抑,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蘇予檸上一世看見他這個樣子還是傅老爺子去世的時候。
蘇予檸緊緊攥著包帶,手心出了一層的冷汗,希望傅老爺子不要有事。
車子距離醫院還有兩百米的時候不得已停了下來,醫院外麵圍著的全是想要拿到第一手消息的記者和媒體,他們的車子根本進不去。
“爺爺住院的消息怎麼會傳出去的?”
“醫院的人不幹淨。”
傅司寒麵無表情地打開車門走下去,蘇予檸見狀也隻好跟上,兩人一下車立馬有一大群記者朝他們這邊圍了過來,被保鏢擋在了一邊。
“傅太太,請問這次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傅先生真的婚內出軌嗎?”
“傅先生,請問您對您太太衣衫不整地從陌生男人車上下來這件事怎麼看?”
“傅先生,傅太太,麻煩回答一下。”
記者們提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保鏢紛紛在前麵攔著,替兩人開路:“無可奉告,讓一讓,讓一讓。”
蘇予檸戴著口罩墨鏡,和傅司寒一起被保鏢護送著進了醫院,那些記者們被攔在外麵,這才清靜不少。
“該說什麼不用我多說了。”
電梯裏,傅司寒看著跳動的數字,聲音有些落寞。
“爺爺一定是看了熱搜才會氣到,現在網上到處都是你跟舒婉夜會的照片,你讓我怎麼說?”
蘇予檸沒好氣地瞪著傅司寒,剛從熱搜下來不到一天,又被推上風口浪尖,找三的時候怎麼就不能小心一點呢?
傅司寒抿抿唇,沒說話,電梯裏陷入短暫的安靜。
蘇予檸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裏更堵了。
很快到了傅老爺子病房門口,傅司寒率先走了進去,蘇予檸低著頭跟在後麵。
“大哥,大嫂,你們來了。”
病房裏,傅盈溪看到兩人進來,立刻笑著打招呼。
酈初曼和傅懷遠正小聲說著什麼,聽到聲音也朝著門口看了過來。
“還知道來啊?你們倒是挺會玩的,把傅家的臉麵放在地上踩,傅家的少夫人,做出這麼丟人的事來,現在全網都知道了,你開心了?”
“檸檸,以前我覺得你是個懂事沉穩的人,適合當傅家的主母,所以哪怕蘇家比不上我們傅家,這樁婚事我也沒有反對,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酈初曼和傅懷遠自然是向著自己兒子的,絕口不提傅司寒做了什麼,把所有的氣都往蘇予檸身上撒。
蘇予檸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傅老爺子,他那氣若遊絲的樣子讓她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吧,老爺子不能再受刺激了。
“爸媽,別說了,爺爺才剛醒。”
傅盈溪為難地扯了扯酈初曼的衣袖,臉漲得通紅,有點唯唯諾諾的。
“就是爸醒了我才要說的,要不是爸平時太護著你這個孫媳婦了,她能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嗎?我早就說過,小門小戶出來的……”
“夠了!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跟小檸說。”
酈初曼還要數落,傅老爺子狠狠瞪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
傅老爺子戴著氧氣罩,聲音霧蒙蒙的,不大,但足以讓每個人聽清。
酈初曼不敢違背老爺子的意思,瞪了蘇予檸一眼,被傅盈溪拽著離開了病房,傅懷遠緊跟其後,很快偌大的病房裏隻剩下傅司寒和蘇予檸兩人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