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雲準備領證那天,她的白月光回國了。
她拋下我去接機。
為了安撫抑鬱症的白月光,她要和對方結婚。
我八年的的付出成為一個笑話。
後來,我要結婚了。
薛雲喝酒到胃出血,求著我回頭。
可我,早就放下她了。
我和薛雲領證那天,她的白月光紀宇回國了。
那天是個好日子,3月4日。
我們排了兩個小時的隊。
工作人員給我們拍登記照片時,薛雲的手機響了。
紀宇打來的電話。
薛雲不顧我的央求,接過電話後匆匆離開。
我求她給我五分鐘,五分鐘就好。
她滿眼不耐,低聲斥責我。
“領著哪天不可以,沒看我今天有急事嗎!”
她大步離開,沒有回頭。
那天所有登記的新人中,我是唯一的笑話。
離開民政局,我站在陽光下打開朋友圈。
薛雲新發了條動態,歡迎回家。
她的動態圈一片荒涼,唯二的動態都與紀宇有關。
早春的風有些寒,我突然有點疲憊。
我追逐了薛雲八年,愛了她八年。
她對酒精過敏,不能沾酒。
為了她的事業,我幫她擋了七年的酒。
我上吐下瀉,換來她的憐憫與施舍。
今年,她同意領證。
紀宇卻回來了。
晚上,薛雲醉醺醺回到家。
“黎星,醒酒湯煮好了嗎?”
我敲擊鍵盤的手指一頓。
她不是酒精過敏嗎?
還能喝酒?
沒得到我的回應,薛雲粗暴地推開書房的門。
“你聾了?!”
她滿身酒氣靠近我。
2
“生氣了?明天我們去領證。”
“明天雙休。”我扭過頭。
她知道我會生氣,卻還是照做不誤。
“那就周一去。”薛雲坐在書桌上,眉眼柔和得過分。
“星星,煮醒酒湯好不好,我難受。”
我對上她的溫柔,心酸澀地厲害。
她總是知道怎樣讓我妥協。
我煮好醒酒湯,薛雲已經睡著了。
她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滿臉的疲憊。
我輕輕走近她,用食指細細勾勒她的側臉。
翌日,我五點鐘起來給她煮粥。
她起來後,抱住我的腰誇讚。
“星星真厲害。”
美好的清晨,卻被紀宇的電話打破。
紀宇要喝粥,薛雲讓我打包好,她送過去。
我的手指被燙到,滿臉不可思議看向她。
“快點,阿宇餓了。”
她沒發現我燙傷,急急催促我。
3
見我愣住,薛雲有些惱怒親自打包。
我親自買的食材,親手煮的粥,我的未婚妻將它給了別的男人。
在薛雲錯愕目光下,我將整蠱粥倒進垃圾桶。
“你瘋了!”薛雲來不及阻攔,眼睛都氣紅了。
“我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像舔狗一樣沒尊嚴!”
我將廚房砸個徹底。
薛雲摔門而去,她不敢耽誤紀宇。
滿地狼藉,我的心也千瘡百孔。
胃部像被火灼燒一樣痛,我服用止痛藥都沒能緩解。
我整理好廚房,去了醫院。
在醫院,我見到了紀宇。
她一身病號服。
薛雲坐在凳子上,笨拙削蘋果。
她手法生疏,蘋果削的並不平整。
她不滿意又接連削了兩個。
第三個的時候,蘋果已經很完美了。
薛雲才遞給躺在病床上麵的紀宇。
紀宇隻吃了一口蘋果,眉頭擰起。
薛雲手忙腳亂緊張起來,把蘋果扔進垃圾桶。
窗外的風迷了眼,我眼角有些酸澀。
薛雲也給我削過蘋果,那是我央求許久的。
她削了一半,就沒了耐心。
直接把蘋果扔給我,語氣不善,“大男人吃個蘋果還要削皮,你愛吃不吃”。
我把她削了一半的蘋果,視若珍寶吃下去,那一個月都是幸福的。
在我麵前,她從不親自動手,我給她削整整八年的蘋果。
我推開病房門。
4
“你跟蹤我?”薛雲語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