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在我麵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否則後果你承受不住的。”明俊灝眼底閃過一絲殺氣,語氣狂暴的怒吼,想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卻發現做不到,她該死的忘了昨天他的警告了嗎?
蕭雨沫被他猙獰恐怖的神情嚇的呆滯,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子被他強硬的帶到餐桌上坐著,沒多久管家便上菜,準備了今晚的飯菜,這一串聯迅速的動作讓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自己來。”蕭雨沫回過神,無奈的妥協,看他夾菜到她嘴巴,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連忙伸出手阻擋,卻被他一記淩厲的目光製止,無奈之下,艱難的張開嘴,迎接他夾給她的食物。
“你記不記得我。”一頓詭異又僵硬的晚餐後,明俊灝冷不防的吐出一句話,眼神深邃的凝視她,兩人坐在餐桌上的座位距離隔得很近,他清楚的看見她臉上任何的一絲表情、臉上不一樣的特征。
在說出這話時,明俊灝心裏不由自主的緊張,明知道她忘記,卻還是忍不住傻傻的期待。
蕭雨沫聽到他的話,不禁疑惑的皺起眉頭,語氣小心翼翼的尋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明俊灝深吸口氣,隨即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沒事。”他要她自己想起來!
“我可以回家了沒?”時間悄悄流逝,距離晚餐過後已經半個鐘了,他們就一直這樣坐著,心裏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所以恨不得現在就回到自己的公寓。
明俊灝思忖了一下,他不能逼她太緊,他要一步一步的掠奪她的心,讓她徹底的愛上他,思及此,麵無表情的從椅子上站起,“我送你回去。”
蕭雨沫心裏鬆了口氣,連忙跟上他的腳步,他太恐怖了,以後一定要遠離他!她再也不管他會不會拿照片威脅她了。
隔天一大早,明誌楠準時開車來到蕭雨沫市區內的公寓樓下,蕭雨沫也很準時的從公寓走出,一副上班族的打扮。
“蕭兒,我昨天晚上下了班找你,可你、你不在,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上班的路上,明誌楠醞釀了很久,終於忍不住的說出憋在心裏一個晚上的事,昨天晚上,他來到她公寓,打開門,卻沒看到她,心裏頓時閃過一絲疑惑,因為她通常都是很有規律的人,下了班,就會回家煮飯,然後吃完,衝涼,看看電視,看完就睡覺的,怎麼昨天晚上快九點的時候都沒見著人。
蕭雨沫心裏打了個突,眼神閃爍,不敢直視他,語氣不自然的道,“我、我昨天晚上回家了,陪我爹地媽咪吃飯。”她公寓的鑰匙他是有一份的,為什麼當她回到公寓會沒看到他?
“哦......”明誌楠佯裝點點頭,眼神卻不禁黯了黯,她在撒謊,因為昨天晚上他打了電話給未來的嶽母,她根本就沒回蕭家,她為什麼要撒謊,她從來沒騙過他的!
蕭雨沫幹笑了幾聲,隨即車內一陣沉默,而她心裏也不好受,她不想騙他的,可那個明俊灝是他的叔叔,她說了,他會相信她嗎?而且她也不想讓她誤會,所以她不說出來是為了大家好,可為什麼心裏還是不禁感到愧疚。
明誌楠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握住她交握的雙手,眼神不禁充滿愛意的凝視她,語氣全然的信任,“蕭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相信你,都不會離開你,我愛你。”沒錯,他愛她,所以選擇相信她!
蕭雨沫回握他,眼底泛起感動的淚花,頭不禁靠在他胸前,語氣滿是溫柔的道,“誌楠,謝謝你。”
蕭雨沫和明誌楠現在已經是市民醫院的正式員工了,就在今天,蕭雨沫開始為她的第一個病人打針伺候。
“啊......殺人啦......好痛......護士殺人啦......”市民醫院內的102病房,傳來一道殺豬般的痛苦呼喊聲。
“怎麼回事?”醫院的護士醫生幾個紛紛衝進病房,人還沒到,聲音便已經疑惑的響起,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蕭雨沫和快七十高齡的老頭子。
“我、我沒有,是他、
”蕭雨沫不知所措、麵紅耳赤的說不出完整的話,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怪異感覺,這個老爺爺,明明是他自己怕打針,卻要高調的引來那麼多人來觀看,看她出糗,嗚嗚!她才第一天替病人打針,哪裏得罪他了!
“就是這個護士,她、她要殺我。”老頭像個小孩子似的,嘟著嘴,毫不客氣的指著蕭雨沫控訴,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我、我沒有......”蕭雨沫漲紅著臉,語氣不知所措的道,一副有理說不清的眼神掃過眾人。
“這、這個,我們馬上換,馬上換。”護理係的護士長連忙恭敬哈腰的道,深怕會得罪眼前的人似的,不過眼前這個七十高齡的病人確實比較難纏,他是台灣著名的南宮集團的董事長,南宮輝,因為身體高血壓的關係,兩年前便每次往醫院跑,所以他早已成了市民醫院的熟人,大家早已領教過他難纏的蠻勁。
“我不,我又沒有做錯。”一聽到被調走,蕭雨沫倔強的脾氣立馬湧上心頭,語氣帶著憤怒的吼道,拚命為自己辯護,她又沒做錯,為什麼要把她調走,而且這個老爺爺是她第一個打針的對象,很有紀念價值的,所以她堅決不會離開,一定要把這老爺爺訓的服服貼貼。
“蕭雨沫,你馬上給我出去。”怕她得罪南宮董事,護士長立馬語氣發飆的怒吼,隨即又一副餡媚的討好南宮董事,“對不起,她不懂事,我立馬給您換護士。”
蕭雨沫眼眶微紅,卻忍著不流下來,一副委屈的樣子,卻仍然掩蓋不了她身上散發出的倔強,這樣的她,成功引來南宮輝的興趣,眼睛興致勃勃的眯著,語氣黠潔的道,“我就要她,你們出去吧。”
南宮輝的話讓護士長和蕭雨沫都忍不住驚訝,半天反應不過來,然而蕭雨沫心裏還是欣喜,將剛剛的失落和委屈一掃而光,護士長則無奈的心想:這有錢人,還真難伺候!
得到南宮輝的指令,護士長和一些醫生紛紛離開病房,隻剩下蕭雨沫和南宮輝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視。
“呃~南宮先生,我來給你打針吧。”氣氛詭異的僵硬幾分鐘後,蕭雨沫神情尷尬的說出剛剛未完的事。
南宮輝銳利的黑眸看了看她胸前掛著的名字,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古怪,語氣捉弄的道,“我可以給你打,但你不能讓我的手出一點血。”
蕭雨沫臉色鐵青,臉蛋漲的通紅,他這是存心刁難她嘛,打點滴怎麼可能不出點血,就算再高超的醫生也做不到吧,還以為他大發慈悲放過她了,沒想到......
“南宮先生,你、你這是......”蕭雨沫回過神,語氣欲言又止,臉上滿是為難,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閃過一絲無措。
“做不到的話,那我現在就叫護士長把你調走。”南宮輝語氣存心刁難,隱隱還帶著點威脅的成份,其實他就是故意刁難她,好讓她知難而退,剛剛對她眼底的那股倔強感到很有興趣,因為她是第一個不怕死的敢反駁的,以前的那些護士被他捉弄刁難後,不是哭著辭職,就是主動說調走,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可以忍受的了他的刁難,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要試探試探她。
“你、、”蕭雨沫氣的說不出話來,可心裏的那股倔氣,讓她不想臣服,語氣衝動賭氣的脫口而出,“好,我答應。”說完,立馬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然而,腦子又靈動精明的另加一句,“不過你得答應給我十年的時間。”
“臭丫頭......你耍我......”南宮輝沒想到會被她明擺一道,立馬有些掛不住麵子的低吼,然而眼底卻迅速閃過一絲讚賞,快的讓人來不及看清。
蕭雨沫眼神無辜的看著他,一副冤枉的神情,隨即可憐兮兮的道,“南宮先生,您就別為難我啦。”
南宮輝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語氣大發慈悲的道,“好吧,不為難你,但從現在起,你得二十四小時的服侍我,隨傳隨到。”
蕭雨沫二話不說,立馬欣喜的猛點頭,心裏已經為自己可以替他打針而感到開心不已全然忘記答應他會有什麼後果。
幾天下來被整的便有些讓人受不住。
深夜三點多,夜深人靜,正是人們熟睡的好時段,蕭雨沫的公寓內傳來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硬是把睡夢中的她拉回現實中。
“唔,誰、誰啊。”蕭雨沫眼睛沉重的打不開,右手胡亂在桌上尋找,一碰到電話,隨手一按,語氣便迷迷糊糊的響起,一副看起來很累的模樣,眼皮困的睜不開。
“蕭兒,你快點過來吧,救救我吧。”值班的護士聲音救命似的呼天喚地般的嗓音傳進蕭雨沫耳畔,腦子有瞬間的清醒,語氣卻還是帶著含糊的尋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那個102病房、那、那個南宮先生他不肯打針,他、他說要你來,他才肯打。”上夜班的女護士哭喪著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語氣帶著濃濃的乞求,病人的病可不是開玩笑的,蕭兒一定要來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