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門，開門！偷我的外賣，以為我不知道嗎？快開門！」

任由我喊破喉嚨，沒人回應。

我不信邪，等了一會，找了物業人來。

「你好，物業送大米的。」

門「吱呀」開了一條縫，我等的就是現在，眼疾手快地用板凳腿抵住了門。

然後使勁擠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桌上的外賣盒。

走過去一看，吃得精光。

我怒火中燒，指著一邊正擦嘴的老頭子喝問：「我的白斬雞呢？你們要不要臉，一把年紀偷雞摸狗。」

老太婆伸手過來推我：「什麼你的？這是我兒子給我買的。」

「你兒子買的？」我怒極反笑，「小區誰不知道你兒子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然你用得著天天撿垃圾？」

聽我內涵她兒子，她急了，瘋狗似的朝我衝過來。

物業的人一看，當場慌了神，想拉住這老太太，誰知她像泥鰍一樣避開。

我才不怕她，端起桌上的洋瓷缸，朝她臉上猛潑過去。

老太婆熊熊燃燒的怒火，瞬間澆熄，呲著牙僵在當場，茶葉沫子濕噠噠地貼在臉上，狼狽至極。

「你***」老頭子氣急敗壞，對著我口吐芬芳，他的臉變得扭曲，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要突出來一樣。

我冷哼一聲，嘲諷地瞥了他一眼：「喲，老頭子會說話啊，我還以為是個啞巴呢，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果然沒錯！」

物業拉拉我的袖子，讓我別再說了。

「哎喲，你們是一夥的。」老太婆哭嚎起來，就勢一躺，開始打滾。

「還有沒有天理啊？一個個都來欺負我這把老骨頭，說了沒偷，還栽贓陷害！我不活了，不活了。」

說完，特意看了一眼物業，才慢吞吞起身往櫃子上撞。

你真不想活，還給人發信號？

物業將人攔下，怕事情鬧大，好說歹說將我勸走了。

我回頭，看著仍舊高聲痛哭的老太婆，她的眼裏是止不住的得意。

看你能笑到幾時。

03

雖然外賣這事鬧的沸沸揚揚，但我根本沒指望她能改過自新，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錯了，再來一次，狗改不了吃屎。

我又點了外賣。

這次我親眼看著她從我家門把手上取走外賣袋子，然後滿意地追劇去了。

飯點剛過。

隔壁突然傳來老太婆的尖叫：「老頭子！你怎麼了？老頭子！」

「救命啊，救命啊！」

老太婆打開門瘋狂呼救，聽到動靜的鄰居紛紛上前幫忙。

我透過門縫，看見那老頭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衣服上全是吐的粥一樣地穢物。

救護車來了，眾人七手八腳地抬人上車，我媽不知道緣由，出來看熱鬧。

「你跟我走！」老太婆見到我媽，立即咬牙切齒地將人拉住，要帶著一起去醫院。

我幽幽地看著，一把拍掉她的手。

「媽，你這隻手回去趕緊消毒，別染上什麼病了？」

柿子專挑軟的捏，有本事你拉住我試試？

「你......」老太婆披頭散發，臉上的褶皺層層疊疊，看起來凶神惡煞：「你們必須賠錢，要不是吃了你買的韭菜，我老頭子怎麼會這樣！一定是你們下的毒！」

我這才回頭看向門把手，恍然大悟：「韭菜？什麼韭菜？我就說我買的秋水仙去哪了？原來叫你給偷走了！你要我賠錢是嘛，我告訴你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