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我就是拿蛋糕的時候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那個人拿出我的蛋糕,我又讓服務員重新做了一下,所以才回來晚了,我又沒有做別的,你沒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吧?”對於他的不信任,一句句的追問,高潔早就沒了耐心。所以說話有點不經過大腦了。
“我咄咄逼人,我特麼就是吃飽了撐的去擔心你會出什麼事情!”溫天璽低吼了一聲,不再看她,畢竟今天是戚銘軒的新婚,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她發生什麼不愉快,更加不想因為自己的生氣,說出什麼傷她的話。
他知道自己生氣的時候說話有多傷人,也知道他的脾氣性格有多倔強,所以,他選擇了逃離。
可是這是隻是他的想法,不代表高潔也是這樣看的,再她看來,現在離開的溫天璽明顯就是不想再跟她說一句話,就是嫌棄她。
高潔也是一個有脾氣的女人,她有她的驕傲,有她的自尊,她就算再深愛一個男人,也不會把自己尊嚴肆意的讓他踐踏在腳下。
既然他不相信自己,那她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隨便他怎麼想吧。
兩個人從陽台進來,正好戚銘軒炒好菜準備開飯了,傅東陵趁著剛才的功夫又到樓下去買了點酒。
當然買的是白酒。
“今天是銘軒跟葉薇的好日子,那我先敬兩位新人一杯,我先幹為敬,你倆隨意啊。”因著羅慧茹在,傅東陵今天也沒太攛掇著戚銘軒喝酒,盡可能的表現在的紳士風度。
“謝謝。”葉薇羞赧的端著杯子,眼波微蕩的注視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戚銘軒。
傅東陵開了個頭,剩下的人就開始一人一杯的輪番敬著,直到葉薇喝的迷迷糊糊不知道天南海北的時候,幾個人才歇了。
“你們把人給灌成這樣,安得都是什麼心。”看著靠在懷裏已經沒有意識的小女人,戚銘軒切齒的恨不能把這幾個人都丟出去。
傅東陵嗬嗬笑著,熟練的攬過坐在自己身邊的羅慧茹,點煙眯眸“這不是為了你能好好的有一個新婚之夜嗎?”
依照葉薇的性子,今晚就算沒有辦婚禮,他們之間也不可能發生點什麼,這戚銘軒自然是知道,所以,他並沒有打算強求她什麼,一切隨她開心就好。
可傅東陵顯然是心疼自己的兄弟,才會出此下策,不過,這個下策對於現在的戚銘軒來說也算是上策了。
溫天璽顯然沒有傅東陵的那個心情,灌倒了葉薇一個人,自己一個人在一旁悶悶的喝著酒,旁邊的幾個人說話他也不插話。
這樣沉默的溫天璽,高潔並沒有見過,她知道他今晚因為她回來晚的事情生氣。
可是在她看來這根本就不至於,她最後還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再說了,那件事她心情不好,不想提這應該不算什麼錯誤吧。
一邊的傅東陵早就注意到了這夫妻倆的不對勁,不過他沒打算插手,一般夫妻倆吵架的事情,外人還是少摻和為好,不然這一插手,不一定鬧成什麼樣子呢。
“算了,大家吃的也都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今晚的春宵一刻,我們也就不打擾了,你好好享受,我們先走了。”言罷,拉著坐在一邊的羅慧茹起身。
傅東陵都主張要走了,溫天璽自然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想法。
“那我也就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吧。”說完,不等高潔說什麼,就直接拿著車鑰匙跟著傅東陵走了出去。
這樣扔下老婆先走的溫天璽,戚銘軒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他還是勉強笑著,“他今天喝多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趕緊去看看吧。”
高潔點點頭,囑咐他一會兒給葉薇熬點醒酒湯也追了出去。
走到樓下,才看到羅慧茹在一邊站著,傅東陵跟溫天璽一人點著一支煙,明明滅滅的不知道在那邊說著什麼。
“你下來了,等會兒,兩個人似乎再說事情。”羅慧茹笑著跟高潔解釋道。
高潔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尷尬。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也都能看出她今晚跟溫天璽的異樣,不過大家都沒有開口說什麼是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安慰。
她是一個好強的人,不喜歡在外麵的人麵前表露太多,就算這幾個人是戚銘軒他們,她還是感覺不自在。
果然,那邊的兩個男人一支煙的時間,不知道說了點什麼,傅東陵拍拍溫天璽的肩膀,走到羅慧茹的麵前“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對著高潔點點頭,指了指依然站在原地的溫天璽“你快去看看吧,喝了不少連路都走不動了。”
溫天璽是誰,不管是商場也好,還是家族也好,打拚了這麼多年,雖然最後選擇了醫生這個行業,他的酒量還是不容小覷。
有誰能把他灌得連路都走不動。
高潔自然不相信傅東陵的言辭,可她也不拒絕,叮囑他路上開車小心,才拿著包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不知道溫天璽在想些什麼,低著頭盯著地上他扔掉的煙頭一聲不吭。
時間漫長的過去了不知道多少,他才輕輕地抬頭,深呼吸了一下,似乎下定了什麼樣的決心,轉身眼眸清明,一絲微醺都沒有更別提像傅東陵說的那樣連路都走不動了。
“上車,回去吧。”一句話不包含任何的感情以及情緒,繞過車頭打開車子坐進去。
一路上高潔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溫天璽也沒了在陽台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
沉默到家。
送走了那群朋友,戚銘軒才轉身回去,把剩菜倒進垃圾桶,把要洗的碗筷整理好放進水池,這才洗鍋給葉薇熬上醒酒湯。
“葉葉,起來喝點湯,不然明天起來頭疼。”
“唔。”酒精的作用下讓她沒辦法看清楚麵前的人,不過她的呼吸還算清明,她知道這個人是她熟悉的戚銘軒。
頭腦有點混沌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還是聽話的坐起來把戚銘軒端給她的醒酒湯一氣灌了下去。
放下碗,走進浴室洗了把毛巾,給她擦臉,酒精的作用下,原本白皙的小臉浮現一抹嫣紅,白裏透紅的脾氣,吹彈可破,讓他手指無意識的流連忘返。
清晰可聞的呼吸,讓他的心跳加速,心神慌亂。
他沒法辦想象,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他的老婆了,他們從此以後就要患難與共,同甘共苦,甚至是同床共枕。
此時他的腦海裏不經意間浮現了這樣一句話,“生當同寢,死亦同槨”。
............
“我們再去別的地方坐坐?”目光凝視著副駕駛的小女人。
今晚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流,現在眼看著就要十一點了,他還不想那麼早的就把她送回家,隨意的開口問道。
羅慧茹搖頭“不了,最近拍戲很累,明天還有通告,我想回去休息了。”
她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無知的小女生了,她知道剛才傅東陵的開口是什麼意思,也明白自己的拒絕意味著什麼。
可是那些年已經過去了,她不想讓自己在同一個位置跌倒兩次還不知悔改,這不是她羅慧茹能做出來的事情。
“那好,回我那吧,讓阿姨給你煮點醒酒的喝了再好好的睡一覺。”他似乎沒有明白她的拒絕,依然堅持著。
撲哧的輕笑,讓傅東陵疑惑的扭頭看她,“怎麼了?笑什麼?”
羅慧茹無奈的搖頭,勾唇“傅少,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今天真的不行,不然我們再約?”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輕浮的說道。
果然,聽完這句話,傅東陵剛才心底剛升起那抹迤邐隨風消散了,呼吸微沉,臉色有點陰沉“嗬,我還真不知道我傅東陵想睡誰還需要預約?”
“你傅少自然不需要,可我今天的情況不同,你要是想要我呢,那隻能下次了。”她不想跟他鬧掰,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的處變不驚,運籌帷幄,她就像是他手裏的風箏,讓他左右的時候,她就心煩意燥。
她想證明,沒有他的生活她依然可以活的很瀟灑,這些年不是已經過來了麼?
當初的狠心拋棄,為什麼今天還要回頭?
他不是一直聲稱他傅東陵從來不吃回頭草的嗎?
“看來人紅了後,時間也就擠了,不過還好,對於你我可以找別人替代。隻要是個女人就行。”
生理需要,隻要一個雌性動物就能解決,他傅東陵還沒有犯賤到非她不可呢。
他就是今天但錯了線才回去劇組看她的班,然後帶她回來參加他們兄弟的聚會。
好心當成驢肝肺。
生氣歸生氣,傅東陵還是依言把她送到了羅慧茹的公寓,看著她的房間亮了燈才開車離開。
這樣的表現讓他心情煩躁,他怎麼就那麼自輕自賤,你為她著想,她卻認為你想睡她。
就算是他真的想睡她,可是這一切總歸有個緣由吧,她不問青紅皂白,就說他隻是為了一己之私。
他還到沒看出來,這些年的名氣大升,她羅慧茹倒是睡了不少名門少爺啊,現如今把上床這兩字說的那麼輕飄飄的,毫無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