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曉咬唇想了想隨後下定了決心一樣伸出了手,容臨一把握住了歐曉的手拉著她上了馬,歐曉隻覺得身子一輕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坐在了馬背上,身後人的伸手越過歐曉握住馬繩,雙腿一用力馬受了驚立刻飛奔了起來。
歐曉強忍住第一次騎馬的恐懼死死咬著牙齒一聲都不吭,身後的人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慢慢的歐曉平靜了下來,忽然發現原來騎馬也並沒有那麼可怕反而還挺好玩的。
或許是因為和容臨靠的太近了歐曉又聞到了一股桃花的清香,歐曉那一刻舉得身後的那個人也不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討人厭。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曉看到了城門就在進城後沒多遠歐曉趕忙道,“行了!就到這裏吧。”
話一出口身後的人立馬用力拉了韁繩,馬猛地停了下來,歐曉看了看天已經黑了趕忙下了馬,深深的舒了口氣。
“二小姐的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歐曉搖了搖頭,“沒事兒,就是第一次騎馬沒習慣而已,下一次我自己會學會的。”
容臨清淺道,“越是自己不擅長的東西越是要學會是吧?”
“當然了......”歐曉一愣奇怪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那天在茶樓你聽到了?”
“算是吧。”
歐曉撇撇嘴,“嗯…這次就算是我欠你的,你以後想要我幫什麼忙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
容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就期待會有那麼一天吧。”
歐曉也沒有理會他話中的深意,“我不說了我必須走了!”說著歐曉轉頭就跑了。
看著歐曉跑走的背影,容臨收起了一如既往掛在臉上的微笑,幽深的眸子裏劃過一抹莫名的神情。
歐曉一進城趕忙就往河邊跑,原本以為吃了午飯很快就會回來的,沒想到又是喝茶又是賞花的浪費大半個下午的時間,還好那隻狐狸沒有拒絕幫她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歐曉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拚了命的往約定好的地方跑去,果然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人的人影。
歐曉馬上跑到了那裏原本以為是柳諺真,可是沒想到並不是他而是一個女子。
歐曉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一聲白衣間著紅色的衣裙,手中握著一把長劍,膚色白皙如紙,桃木做的簪子鬆鬆的彎起一縷長發分在胸前,細長的美貌彎彎的眼睛,眉宇間透著絲絲清冷。
“請問?”歐曉試探性的開了口。
女子轉身淡淡的看向歐曉,“你是宋元兒?”
歐曉點了點頭,“你是師父想讓我見的人麼?”
女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詫異,“我叫安亦歌,樓主讓我來教你功夫。”
歐曉奇怪道,“師父呢?我還以為師父那麼想讓我見他的人他自己也會來呢。”
“樓主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樓主?”歐曉奇怪道,“姐姐你為什麼要叫師父樓主啊?”
安亦歌怪異的看了一眼歐曉,“柳諺真—江湖第一樓‘雲海樓’樓主。”
歐曉不驚感歎道,“原來師父那麼厲害呀。”
安亦歌不由得蹙眉道,“他的確很厲害。”
歐曉忽然笑道,“我還以為姐姐你不喜歡師父呢,沒想到您對師父也有意思嘛。”
安亦歌看著歐曉認真道,“你會和一個殺了你全家的人在一起麼?”
“耶?”歐曉一愣對上安亦歌那隱忍又糾結的眼神隨後眸色有些暗沉,“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師父不是一個很壞的人,畢竟每一個人活在世界上都有不得以的理由…還有…如果喜歡上一個人那就是喜歡上了不管什麼裏都無法控製的。”
安亦歌看著歐曉,“你......”
歐曉忽然揮揮手,“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安姐姐你要教我什麼呀?”
安亦歌歎了口氣,“我平常都是用劍的。”
“劍?”歐曉有些苦惱道,“我從來沒有學過武功耶......會不會......”
“沒關係,既然樓主讓我來教你我自然會教好你的。”
歐曉重重的點頭,“好!我一定會認真的學的。”
安亦歌的劍法真的很好,一招一式間都有難掩的氣勢,歐曉光是看著就被吸引住了目光,認真的記住每一招每一式。
比劃完安亦歌撿起了地上的一跟竹竿遞給了歐曉,“你試試。”
歐曉接過了竹竿努力的回想安亦歌比劃的招式,隻是從沒有學過內力比劃起來也隻是空有招式而已,而且招式比劃的也沒有什麼力道,但歐曉還是很努力比劃著。
安亦歌點了點頭,“比劃的不錯看來還是有點天賦的。”說著她從袖子裏掏出了幾張紙遞給了歐曉解釋道,“這個是心法,雖然沒有辦法能夠讓你立馬有什麼內力但是會讓你的招式變得有力。”
歐曉接過紙看了看,“安姐姐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呀你的年紀和我姐姐一樣大就那麼厲害。”
安亦歌眸色一沉,“最開始是我父親後來是柳諺真。”
“耶?”歐曉覺得很奇怪,“師父不是說他從來不收徒弟的麼?”
安亦歌看了一眼歐曉,“他沒有說錯,他的確從來都不收徒弟,他教我武功隻是為了讓我有本事可以殺了他。”
“什麼?”歐曉的心一緊,“安姐姐,師父真的殺了你全家麼?”
安亦歌淡漠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江湖本來就是這樣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當年我離家闖蕩江湖卻不想因為江湖鬥爭他殺了我一家,為了報仇我找上了雲海樓與他決戰,可惜我的武功不及他啥不了他也報不了仇,本以為會死在他的手裏可是沒想到他卻收我進入了雲海樓並與我定下約定,他教我武功而我隨時可以找他報仇。”
歐曉不由得蹙眉道,“安姐姐你恨師父麼?”
“沒什麼恨不恨的,隻是報仇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那就是說其實你的心裏並不恨師父是麼?”
安亦歌歎了口氣沿著河畔的長椅坐了下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人在江湖就比人會麵對生與死,不是你殺了別人就是別人殺了你,我一家同樣也是如此就算不是柳諺真也會是別人,所以說恨還真的說不上,更多的隻是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