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她這是拿準了,我愛他,所以我會容忍。
但這一次,她錯了。
我麵無表情的摘下頭上的頭紗,甩到一邊。
漠然開口,“那就不嫁了。”
裴母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嫁了,讓他娶宋玉去吧。”
說完我脫下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踩著今早送來的玫瑰花瓣離開宴會廳。
當精神病真好,能隨時隨地的發瘋。
就像宋玉一樣。
我回到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是裴時給我們準備的婚房,那時宋玉還沒有出現。
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宋玉已經接受治療一年多了,為什麼還是沒見好轉。
係統冷笑,“因為她的病早就好了啊。”
我不解,“什麼意思。”
係統,“你看看裴時抽屜裏的病例就知道了。”
裴時有很嚴重的強迫症,他的每一個病人資料都會詳細的按照序號排列出來。
很快我就找到了s開頭的櫃子,翻到了宋玉的資料。
原來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經確診痊愈治療結束了。
所以他們一直都在打著治療的借口騙我,背著我苟且。
我攥著資料的手微微顫抖,有些崩潰,那些無數個我體貼理解他忙碌的日日夜夜。
他們都踩在我道德的肩膀上沉淪,惡心,無比惡心。
我哇的一下吐出來,殘渣汙垢流了滿地。
我問係統,“為什麼開始不告訴我?”
“抱歉,工作設定,我無法告知任何隱藏細節,不過現在你知道了。”
是的,我現在知道了,我就是個傻子。
我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我是被腳步聲吵醒的。
裴時回來了,他站在門口,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見我醒來才端著藥走到我麵前,有些無奈的開口,“怎麼連自己感冒了都不知道。”
他的語氣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好像昨天就是平常的一天。
我死死的攥緊了床單,腦海裏還是昨天宋玉大腦婚禮的一幕。
裴時將藥喂到了我嘴邊。
我偏頭躲開。
他的手微微一頓,“你這是幹什麼?”
“不想喝。”
裴時放下了勺子,不悅地看著我,“你在鬧什麼脾氣?”
“是因為宋玉的事?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我跟她隻是醫生和患者的關係,你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我無理取鬧,他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壓根沒有看自己是什麼樣子。
領口的那抹紅痕是把我當瞎子嗎?
我冷笑一聲,用力的將他拽到跟前,撫摸上那抹紅痕。
“你連偷腥都不做幹淨,你把我當傻子嗎?”
“裴時,你惡不惡心?”
“打著治療的幌子,跟她親密無間。明明她已經痊愈了吧,你們兩這場戲要演多久才膩?”
肮臟的關係暴露出來,裴時的臉色陡然一變。
我竟然在他臉上看見了慌亂。
是因為被我發現了?
敢做還不敢被人發現?
他慌亂的試圖抓住我的手,“小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我猛地甩開他,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夠了!”
從前我忍著,是為了有個想要的結局。
是因為我們曾經也有過美好的回憶。
可現在呢,他把一切都毀了,把我蒙在鼓裏,作為他們愛情的犧牲品。
可是憑什麼,做不到的承諾就不要說出口。
比狗叫還惹人心煩。
係統說,我是不是強硬過了頭。
我笑了笑,“我不是精神病嗎?發瘋也正常吧。”
說不定那天他們結婚,我也會去大鬧現場。
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不過估計沒有那天了,看見他我就覺得惡心。
直到急促的鈴聲打破了我們之間詭異的氛圍。
裴時看了一眼屏幕,有些猶豫。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宋玉。
我嘲笑道:“接啊。”
裴時按下接聽鍵,那邊女孩如小貓一般的哭聲就傳了過來。
“裴時哥哥你在哪?我好害怕嗚嗚嗚.....我看見爸爸了,他拿著刀他要殺了我....”
“你來陪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