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沈行舟的名字,薑桃身子僵硬,下意識的眸子四看,想要在病房裏麵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沈律白安撫她,“你在找行舟嗎?他把你送醫院以後就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就行。”
薑桃怯弱的垂眸,遮掩自己眼底的慌張和恐懼,“我......真的沒事......”
可是她怎麼可能瞞過沈律白,他狹長的眼底帶著幾分探究,“他也受傷了。桃桃,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薑桃哪裏敢說實話,這個人可是沈行舟的親哥哥。
她連忙搖頭,“沒、......真的沒什麼......我隻是、隻是恰好遇到了行舟叔叔......”
沈律白歎了口氣,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桃桃,你被人侵犯了,怎麼可能沒事。”
薑桃驚懼的抬眼看著麵前這個溫和關切著她的男人,眼底已經蓄滿了淚花。
她甚至有那麼一股子衝動,想要一股腦的把自己受到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到了嘴邊的話。
沈家的人最是護短,沈律白怎麼可能例外。
於是她隻能艱難的移開視線,啞聲道:“律、律白叔叔......你真的別問了......我、我是——”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最後的話羞恥的說不出口。
“什麼?”他皺起了眉頭。
“我是自願的......”
聞言,沈律白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眼底帶著震驚和質疑,但是卻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也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隻是麵前的這個是薑家的孩子,他才多問了幾句。
他起身,沉默的看了她幾秒,“你好好休息吧。”
“......”
病房裏麵隻剩下薑桃一個人。
她過了好一會兒以後才緩過神來,思緒飄忽到昨天,想到沈行舟對她的羞辱,她忍不住落了淚。
這裏沒人,她可以痛痛快快的哭。
可是哭夠了以後,她忽然想起來那通電話。
好不容易放鬆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薑桃拖著自己沉重酸痛的身子,慌忙去尋找手機。
病房裏沒有,可能還落在沈行舟那裏了。
薑桃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戰戰栗栗的站在床邊。
而在沈氏大廈總裁辦公室內,沈行舟的辦公桌上確實放著薑桃的手機,粉色的草莓小兔保護套在這深色簡約係的辦公室裏麵十分顯眼。
今天來他辦公室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沈行舟正在簽署著李秘書拿來的緊急文件,沈律白電話打來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神接了起來。
“二哥,有事嗎?”
他們兄弟二人很少通電話。
電話對麵的沈律白開門見山的問,“薑桃成那個樣子,跟你有關係吧。”
沈行舟眯起了眼睛,眼底透出幾分危險,語氣卻十分平靜,“她都汙蔑了我什麼,值得你專門打來電話質問我。”
“什麼也沒說,但是她很怕你。”
沈行舟笑了聲,倜儻道:“那就是二哥你在汙蔑我了。”
對麵的人歎了口氣,“總而言之,別太過分。大哥沒了,爸年紀大了,沈氏隻有你能撐著了。”
沈行舟翻著手上的文件,淡淡的開口說道:
“沒有的事,你別多想。”
“希望如你所說,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