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要求下,秦思則幫我訂好了月子中心,還細心地為我置辦了我和孩子需要的所有東西。
薛武也不知道每天在忙什麼,或者他壓根不忙,隻是忘了在醫院的我,和我剛剛為他生下了骨肉至親。
在那天離開醫院後,再也沒來看過我。
第一次當媽媽,我手足無措,哄睡,拍嗝,喂奶,換尿布,都是秦思則幫我一起熬過來的。
出院那天,他給了我一把鑰匙。
望著我疑惑的眼神,他笑的溫柔:「知道你名下沒有房產,既然離婚了,總得給孩子一個家,就在我家隔壁,我好照顧你。」
秦思則隻是我爸爸生前好友的兒子,但他此刻更像小滿的爸爸,耐心地給小滿拍嗝。
「秦思則,你沒必要這樣幫我。」
下一秒,他原形畢露:「感動了吧?v我50,今天星期四。」
「......滾。」
秦思則給我定的月子中心是全市最頂級的,有專門的護理人員照看孩子,我終於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好覺。
夢裏,是剛戀愛時的薛武。
那時我剛剛大一,認識了已經畢業的他。
我隻是個普通小康家庭的女孩兒,每天還在為績點和學分發愁,但那時的薛武已經是他爸爸公司裏的總經理了。
他待我多好啊,給了我他能給的一切東西,通宵工作後,困的眼皮直打架,還要陪著我一起做畢設。
打了九價後,生理期延期,我以為安全措施沒做到位,懷了孩子,嚇得我哭的直抽。
那天他直接帶著房產證和存款來,雄赳赳地就要見我爸媽娶我回家。
可......現在我生下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終於成為幸福圓滿的一家三口時,他卻變了心。
我是被門外的吵鬧聲吵醒的。
是薛武。
他推開了攔著他的一眾護理人員,一腳踹開門,沒跟我說一句話,就一把拉起我的手,將我粗暴的拽下了床。
一旁的護理人員急的帶了哭腔:「先生,你不能這樣對沈小姐,她剛剛生產完,身上還帶著側切的刀口,你這麼粗暴,縫合線會崩開的!」
「滾!」
薛武轉向我,一張扭曲的臉怒吼著:「沈今今,你怎麼這麼歹毒啊?!我已經答應了離婚,你為什麼還要去找何葉的麻煩?」
「走!跟我回家!你必須當著我和我爸的麵說清楚,你欠何葉一個道歉!」
薛武沒給我任何解釋拒絕的機會,一路連拖帶拽將我塞進了他的車裏。
一路上,蹙著眉,將車開的飛快,我隻能翻看了家裏的監控。
今天淩晨不知為什麼,何葉突然慌忙求著薛武別因為她和我離婚,巨大的情緒波動導致她感覺肚子下墜,惶恐不安。
看到何葉垂著淚,宛若一隻受驚的兔子,薛武沒問一句,便將所有的罪名都安在了我頭上。
家庭醫生已經來看過了,何葉的孩子沒事。
薛武猛地鬆了口氣。
轉向我時,眼中是無盡的冷漠:「沈今今,你該慶幸,何葉肚子裏的孩子沒事,還不快和何葉道歉?」
「為什麼總是要介意我和何葉的過去呢?我們現在隻是同事的關係,要是能發生些什麼早就發生了,我現在已經跟你結婚了還不夠嗎?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下身傳來巨大的痛苦讓我站都站不住,冷汗涔涔的從全身每個毛孔滲出,我靠著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別裝了,裝都裝不像......你來幹嘛?!」
薛武對不請自來的秦思則很不滿:「這是我老婆,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摻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