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歲那年,我進宮做了小主。
他是傀儡皇帝,我是窩囊皇妃,靠著當他好哥們,我一路升為賢妃。
我以為,憑著十幾年的感情,他會護我無虞。
可是,我被人陷害時,失去孩子時,受了委屈時,護著我的,不是他,而是一向敵對我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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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宮時,皇上才9歲,是個傀儡皇帝。
皇後年長但也不過十六歲,是太後的侄女。
先皇早逝,外戚幹政推幼帝登基,太後垂簾聽政權傾朝野。
我如果是大窩囊,那皇上就是小廢物,皇後也不容易,與其說是協理六宮,不如說是哄孩子。
皇上顯然與我更親近,因為皇後不會陪皇上玩泥巴、抓蚱蜢、畫花臉,皇後嫌我倆玩的埋汰。
每月初一十五皇上會去皇後那裏,其餘的時候就翻我的牌子。
正德公公說,我的名牌都快被皇上的小臟手盤包漿了。
說是侍寢,其實就是兩個小孩子蒙上被子,在被窩裏麵玩夜明珠說小話。
皇上說養心殿的太監總是欺上瞞下,就連禦膳也敢以次充好。
我讓皇上打他們板子,皇上說他不敢,怕這些人想出陰招來對付他。
我說我宮裏的奴才也是如此,前幾日我生了病就是因為用了冷水沐浴。
算了!忍忍吧!沒有辦法!
這三句話我總是翻來覆去地說。
雖有外戚幹政,但朝中自然也有忠臣,李太傅便是其中一位。
他對皇上的課業極為嚴苛,他督促幼帝成長為一位合格的君主,隻待時機擺脫太後的掌控。
皇上十四歲的時候參政,在朝中培養自己的羽翼,他要一步一步拿回自己的權力。
又過了幾年,皇上將權力盡數收回,成為了真正的天子。
後來隨著選秀,後宮不再冷清,各姓世家的女兒,各有千秋的美女都湧了進來。
皇上也遇上了他真正喜歡的女子,而不是我這種被硬塞給他的人。
“是一見鐘情嗎?”我盤著腿坐在床上嗑著瓜子。
皇上想了想,“應該是。”
今日皇上來了我的寢殿,他把沈貴人安排在了我的偏殿,特意囑咐我多照顧些。
“皇上你就放心吧!咱倆都多少年的感情了。”我笑著應下。
“我自是知道你的性子,所以才放心把人放到你這裏。”皇上讓人進來收拾了一下床榻。
我實在是爭不起鬥不過,隻能將一切看淡。
拚爹拚不過,要錢也沒有,靠臉更白扯,隻能人淡如菊。
後宮想鬥我的女人從紫禁城都能排到匈奴去,我就像是那宮鬥新手任務,誰都想拿我刷經驗。
昨個說我推李貴人進池塘,今個說我給陳嬪下春藥,明個我就快穢亂後宮罪不容誅了。
我真搞不過這些女的,隻能大門一關,充耳不聞,主打裝死。
“不睡覺嗎?”我脫完衣服呲溜一下鑽進了被窩,隻留下眼睛在外頭瞧著站在床側的皇上。
“這麼著急做什麼?”皇上小聲囁嚅著,然後也躺了進去。
我翻身趴過去,托著臉看向皇上,“我額娘說母憑子貴,趁著年輕早些要個孩子傍身。”
“要生幾個才好?三個?”皇上笑了笑用手指繞著我的長發。
“可別,生子猶如過鬼門,我怕去的多了,有去無回。”我見皇上沒什麼興致,心想今天要不還是算了。
畢竟我的好朋友來一趟也不容易,倆人多說些話也是好的。
皇上抱著我,聲音悶悶地:“那你還是不要生了,我要你長命百歲永遠陪著我。”
“那可不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全家都窩囊,都等我生孩子在後宮穩住地位呢!”我想想家中我那不爭氣的父兄就上火。
皇上笑了笑,“別這麼說,楚大人不過是淡泊名利,對仕途不甚在意罷了!”
“他倒是在意一點啊!”我歎了口氣後轉過身去。
皇上親了親我的後背,“有我在,楚大人沒事的。”
“真噠!”我轉過身吧唧親了皇上一口。
果然,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