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跟著表姐,有說有笑的回了家。
剛一進門,張子龍就不滿道,「你們家廁所炸了,怎麼這麼臭?!」
說話間,他不顧我的阻攔,朝著臭味的源頭走過去。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那股臭味更加明顯。
不等張子龍發作,我連忙跑到他前麵,對著床上的人開口喊了聲,「爸,我回來了。」
發黑的棉被動了動,他翻了個身看向我,那張蒼老的臉上隻剩下皺巴巴的幹皮。
看到我,他臉上擠出了一點笑意,「皓皓回來啦。」
沒錯,那是我爸。
我爸幾年前出了意外,腰部以下全部截肢,因為家裏沒錢,後續傷口感染開始潰爛,怎麼也弄不好,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留著一口氣苟延殘喘。
看到我爸這樣,他們仨愣了幾秒,才在表姐的提醒下喊了聲叔叔好。
表姐怕我難堪,連忙打了圓場,「屋裏不透氣,你們出來坐,飯菜馬上就好,你們先吃點水果。」
我難得帶同學回來,表姐做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比起過年也毫不遜色。
「走了這麼久都餓了吧,你們趕緊多吃點。」
村裏好久都沒有外人進來,表姐熱情的不像話,恨不得將所有的飯菜都塞進他們肚子裏。
我心不在焉的吃飯,筷子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低頭撿筷子的功夫,就看見王釗的手已經摸到了表姐的裙子裏麵。
我嚇得立刻就坐直了,抬頭看過去表姐麵色如常,王釗臃腫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呼吸也變得粗重。
我本想出聲提醒,可對上表姐警告的眼神,又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姐姐做的菜真好吃。」
「是嗎?喜歡你就多吃點。」
王釗意有所指,又將凳子拉的離表姐更近了一點。
夏銘的臉黑的像鍋底,全程一言不發。
至於張子龍,生怕夏銘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專心埋頭幹飯。
這頓飯誰吃的都不舒坦,除了王釗。
吃過飯天已經黑了,表姐讓他們先去洗澡。
趁著他們都不在,我走到表姐身旁警告她,「後天就是祭典,你可不要亂來。」
表姐莞爾一笑,「放心吧,我會把他們留到祭典上。」
她說著,忽然又湊近了我,「不過成年人的世界有成年人的玩法,你就不要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