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有一個流傳了近百年的習俗。
每逢清明節向神明獻祭,就能保佑村子平安和順。
除了普通的牛羊之外,最後的祭品是活人!
盡管這種祭祀很不人道,但沒有人敢拒絕。
幾年前曾經有一家人拒絕獻出祭品,結果他們全家慘死,心臟被挖出,最小的兒子頭蓋骨劈成了兩半,被埋在深坑之下,現場慘不忍睹。
自此以後,再沒有人敢挑戰「神明」的權威。
而今年輪到了我們家,可誰也不想充當犧牲品,於是他們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先前我明確拒絕過,可他們還是不死心。
這次甚至派出了家族裏最漂亮的表姐程優打視頻電話過來,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舍友們也不例外。
他們被表姐的美色迷惑了雙眼,此刻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回去。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這麼漂亮的表姐?」
舍友夏銘興致勃勃,其他兩個人也跟著附和。
「對呀,皓子你不地道啊。」
「現在也不晚,說不準咱們中的某一個未來能成為他表姐夫呢。來,皓子叫聲姐夫聽聽。」
他們樂嗬嗬的打趣著,絲毫沒有覺察出我的不對勁。
想到祭品最後的結局,我實在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們送死。
於是我好言相勸,「我們村又窮又偏僻,沒什麼好玩的,要不你們還是別去了吧。」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也不想回去。
可是離開村子太久,身體就會產生異化反應,皮膚會慢慢脫落,最終血肉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淒慘死去。
而我已經出來大半年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皮肉被剝離的強烈痛感,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為了活命,我不得不回村子。
可是舍友們是無辜的,我不想拉他們下水。
「於皓,你這就不地道了,我們就是過去玩玩,又不會幹壞事,你難道還怕我們勾搭你表姐嗎?」
夏銘胳膊搭在我肩膀上,他是校籃球隊的,一米九的個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剛想說些什麼,上鋪的張子龍立刻接了話茬,「就是,咱們銘哥什麼美女沒玩過,是看不上你表姐那種村姑的,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
他們這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回去。
我抿了抿唇,看樣子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夏銘見我不出聲,以為我是同意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來,哥幾個打把排位賽。」
張子龍、王釗立刻就同意了。
我借口肚子有點餓,到小超市買了個麵包,又順道買了幾瓶水,走到沒人的角落擰開了瓶蓋,將碾碎的粉末撒進去搖晃均勻。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往宿舍走去。
結果剛到宿舍門口,就聽見王釗的聲音。
「銘哥,確定不直接打一頓皓子,讓他跪著求我們去臨幸他表姐麼。」「這孫子真把自己當人看了,跟我們拿喬還敢拒絕我們。」
「別,我剛好缺點素材,他乖乖帶我們去那個村子,還能給我的直播搞點流量。沒流量你們就搞他的姐姐唄,蹭點刺激的活絡我的直播。」
一陣哄笑聲。
我轉身將摻了健忘粉的水丟進了垃圾桶。換上笑容,開門道:「都準備下,明天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