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上了同一所高中但不同班。每天放學我都會去籃球場看段南安打球,他也隻喝我遞過去的水。漸漸地,一些風言風語隨之而來。
「這個女生,跟校草段南安關係好像很好呢。」
「誒......長得也不怎麼樣嘛,跟楚學姐分手看來南安學長真的很傷心,居然找這麼個女的做替代品。」
「可不是嗎,聽說學長的英文詞典裏還夾著楚佳學姐的照片呢。」
「就憑她也想替代楚佳?癡人說夢。」
她們肆無忌憚的聲音實在是聒噪,我從書裏抬起頭,瞟了一眼。兩人嚇了一跳,抱著書包匆匆跑了。
我翻到下一頁繼續背課文。
有什麼好八卦的。
有這閑工夫多讀點書不好嗎。
而且我跟段南安也不是那種關係。
我在段南安的詞典裏真的看到了那張楚佳的照片。
瀲灩的光線下,穿著校服黑發披肩的清瘦女生雙手搭在鋼琴上,像是一張偷拍的剪影照。
段南安的白月光果然很白。
乃至後來,段南安讓我留長頭發,我就再也沒有剪斷過。
他給我報了鋼琴班,我廢寢忘食地練,雖然收效甚微。
直到畢業典禮那天晚上,在教學樓拐角,段南安困住我,毫不猶豫就吻了上來。
我閉著眼。
安靜的隅角,入耳是我砰砰的心跳聲。熟悉的冷調鬆木香縈繞上鼻息,他將我擁得更緊了。
段南安猛然起伏的胸膛告訴我,他很緊張。
我的手臂有點發麻,抱著他的手抖了抖。
他以為我也很緊張。
輕輕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他的聲音劃過耳畔:
「許諾,做我的女朋友。」
然後,他又吻了我。
所有人都無法想象,高冷自持的學霸校草有了女朋友之後,會變得這麼黏人。
段南安對我實在好得沒話說。
一整個寒假,他都陪著我天南海北去冒險。
我們一起去過瑞士的安尼維爾山穀蹦極,波多黎的瀑布速降,加拿大的托費諾衝浪......
連續半個月坐飛機坐得耳膜充血,他也不吭一聲,隻是溫柔地捏了捏我的臉頰:
「隻要是小諾想做的,我都陪你。」
從那以後,但凡遇上假期,他都會空出所有時間安排好一切帶我去體驗極限運動。
更別說平時的生活上的用度,更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
他說:「小諾,是緣分把你帶到我身邊,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都送到你麵前。」
段南安對我真的很大方,隻要是我看上的東西,第二天都會出現在家裏。
當他問我還想要什麼時。
我想了想,希望他能捐助夏院長的孤兒院,讓更多孤兒能有一個家。
段南安二話不說,掏出一遝空頭支票塞給我,數字隨便填。
那他都這麼說了,我要不拿就顯得不知好歹了。隔天我就馬上聯係了夏院長出來商量。
孤兒院場地太小,孩子們沒有活動空間?
沒關係,我立刻買下隔壁舊屋,建個超大型運動場。
捐資不夠,孩子們餐餐吃不飽?
沒關係,我當場填下數字五十萬的支票給肉菜販子,要求他每天送足量的菜肉蛋奶外加水果,給孩子們一站式配齊。
支票簿一天天變薄,段南安知道也從來不問。
他隻摸摸我的頭頂說:「錢還夠用嗎?不夠我這還有。」
老話說得好:拿人錢,財替人擋災。
於是,得知好萊塢導演要來中國選電影男主角,而這對彼時像段南安這種初出茅廬的新人演員來說無疑是一舉成名的好機會。我提前蹲守酒店三天三夜,終於等到那位名導出現,第一時間遞上了段南安的簡曆。
後來,正式選角那天。所有入圍的男演員都被安排去跟導演劇組麵談,說是麵談實際是看誰更能喝。段南安有胃病不能喝酒,我皺了皺眉站到了他麵前,替他喝了整整三瓶人頭馬,最後酒精中毒進醫院洗胃。總算是談下了那個項目主角。
一路過關斬將,拚死拚活地終於護著段南安坐穩了影帝的位置。
我以為終於可以閑下來好好忙活自己的事了。
這時,楚佳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