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
我拿著診斷書,不知所措。
一張普通的A4紙,卻輕易地決定了我的命運。
「阿辭......」
我打電話給陸江辭,「你能來接我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女人的聲音尖銳得刺耳。
「苑舒?」
聽到這個聲音,我仿佛被人釘在了原地。
是戚念。
陸江辭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苦笑一聲,「江辭在嗎?拜托讓他接一下電話吧。」
戚念的聲音有些喘,但仍掩飾不了她的喜悅與興奮。
「你說江辭啊,剛剛折騰得渾身是汗,他去洗澡了。」
腦海裏的最後一根弦崩了。
我沉默著掛了電話。
月光下,眼底一片晶瑩。
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陸江辭的臉。
「阿辭,今天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醫院?」
我拉著陸江辭的袖口,眼底幾近祈求。
可陸江辭永遠都看不明白。
他眉頭一皺,躲開我的手。
「怎麼了?你自己不能去?」
我咳嗽兩聲,「我發燒了,有點難受。」
他麵對著鏡子,自顧自整理著領帶。
「隻要還沒燒死,就自己去醫院。」
「我很忙,你別給我添亂。」
我愣住,沒有說話。
留給我的,隻剩下巨大的關門聲。
現在看來。
原來陸江辭口中的忙,是去接戚念回國啊。
胸口泛起陣陣酸楚。
我打車回到家。
陸江辭果然還沒有回來。
看著這個我住了三年的家,怎麼會有一天我也覺得陌生呢?
仔細回想。
與陸江辭結婚的這三年。
我總是在等。
等他回家,等他回頭,等他喜歡上我......
但這一次,我好像等不到了。
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
就著涼水,我把醫院裏取來的藥吃了。
等到身體稍微緩過來了一些,我就馬不停蹄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我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剛好裝下。
與其說是夫妻,我和陸江辭看起來更像是室友。
出門去24小時便利店打印好了離婚協議書。
連帶著我的病曆報告複印件,一起擺在了桌上。
擔心他不明白,我還留了張字條。
「阿辭,我病了,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