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拍了幾下手掌,哪怕沒有聲音,我也覺得爽。
呸!現在害怕了!
之前迷暈我後,砍斷我四肢的時候怎麼不怕!
但很快我又懨了下來,沈庭川會這麼對她,也正是因為仇恨我家,恨我。
蔣悅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庭川,我以前有什麼不對的,我改,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
「我是真的愛你,想嫁給你好好過日子,沒別的心思,你去調查就知道,我吃穿用度花得不多,哪怕不能過富裕日子,但總歸是吃穿不愁。」
沈庭川神情有些莫名,目光落在蔣悅的眉骨上。
蔣悅見情況有所緩和,又繼續說道,「難道你忘了我們小時候......」
誰知沈庭川聽到這話,立刻一把甩開蔣悅的下巴,厲聲道,「別跟我提小時候!」
「我告訴你江婉,別想著我還記著兒時的情義,你家當初怎麼對我,現在就別怪我怎麼對你!」
蔣悅嚇得沒敢再說完,沈庭川將她推到牆壁上,俯下身子。
我看著快碰到一起的兩人,立刻過去想把兩人分開。
可我此時隻是一縷幽魂,隻能穿過他們的身體撞到另一邊。
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沈庭川已經鬆開了蔣悅。
手放在胸口處,眉頭微微蹙起。
他狐疑地看了看蔣悅,隨即又再次俯下身軀。
在我急得跺腳的時候,他再次在快碰上時停住,臉上出現晦暗不明的神色,隨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他停下的原因,但也沒有跟著一起離開。
因為沈庭川對我的恨,哪怕我現在作為旁觀者,都能深切地感受到。
此刻的我,更多的是無力感。
我半死不活地飄出新房,發現沈庭川買的竟然是大平層。
他喜歡大別墅,而我不喜歡空蕩蕩的房子,小房子更能帶給我溫馨的安全感。
我去到客廳枯坐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陷入混沌之中。
疼痛將我喚醒。
睜開眼時,我已經回到肉身裏。
燈被打開,毫無光線的小房間此刻亮堂堂的。
各種藥水和排泄物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猛地衝進我鼻子裏。
蔣悅拿著薄薄的小竹板對著我的頭一陣敲,尖利的角劃過我的額頭。
滲出的血經過眉毛流到我眼皮蓋上。
現在的我頭發打綹,臉上是一道道幹巴的血跡。
我失神地想著,這樣子出現在沈庭川麵前,恐怕他也認不出了。
蔣悅又用竹板甩了我兩嘴巴,怒氣衝衝地瞪著我,「死女人,你睡得還挺香啊!真是賤骨頭,看來我給你包紮得太好了!斷肢上的傷口結疤不疼了是吧!」
「沈庭川和你家到底有什麼舊怨?!要是敢有所隱瞞,我讓你活活疼死!」
我被打得倒吸冷氣緩解疼痛,看著她麵目可憎的樣子,我心裏生出些許暢快。
「蔣悅,我對你掏心掏肺的好,你為什麼這麼對我?!這房子還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幾個月的折磨下,我早已虛弱無比,質問聲毫無力度。
蔣悅則是打扮精致,用做了鑲磚美甲的手往我臉上用力一刮。
我立刻感覺到半邊臉火辣辣的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