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袁安和謝柔即將大婚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鎮北將軍府上的一座別院捧著一碗餿了的冷飯。
我的侍女小桃心疼我,抓著送飯的侍女不放手,
「我家小姐隻是被禁足,為何不拿些正常的吃食來。」
侍女垂眸冷笑,「將軍夫人統管府上內務,能送來些吃食便已是給了天大的好處,有什麼好挑的。」
我一把按住暴走的小桃,輕輕搖了搖頭。
誰都知道,謝柔,剛剛被將軍救回府上的女子,早已成了將軍的心頭肉。
人人都說謝柔貌美心善,如同天女下凡,潔白如蓮。
連府上一個侍女都會偏幫她。
「小姐,你故意使夫人落水,險些要了她的命,如今將軍沒下令取了你的命,更是多虧了夫人的求情,您還是安生些的好。」
「我們家小姐什麼時候......」
小桃被氣紅了眼眶,我扯了扯小桃的衣袖,示意她不必多說。
就連蕭袁安都不信我,和一個侍女多費口舌又有何用。
侍女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將軍和夫人的婚禮還真是讓人羨慕,聽說將軍還特地上朝想為夫人求個誥命呢。」
「是啊,就是可惜了這別院裏的小姐,想要了夫人的命,估計將軍在大婚後必定不會留著她的。」
「哎呀,小聲點,可別被裏麵這兩位聽去了。」
我聽著院牆外兩名侍女的交談,垂下了眼眸。
「小姐,這窗台上怎麼落了隻喜鵲呀!」小桃驚呼。
小桃話音未落,喜鵲撲棱著翅膀,竟直直地飛到了我的窗前。
我看著喜鵲靈動的雙眼,從喜鵲的腿上摸下來了一粒藥丸,
誰又能知道,鳥獸,亦可勝人。
我叫葉伶,從小便可與百獸交談,經我觸碰者,無論品種,大小,皆能擁有堪比於人的靈智。
我早已忘記父母的樣子,隻記得三歲半的我便已經在城內流浪。
「這娃娃好像快餓死了,要不行讓她啃兩口骨頭得了。」
「你傻呀,這麼小的人類幼崽哪來的牙。」
我餓得哇哇大哭,一大一小兩隻黑狗圍著我竊竊私語。
「傻…傻狗!」我憋了半天,奶聲奶氣地叫著。
「大哥,這女娃是不是罵咱倆?」那小狗怪叫了一聲,用腦袋一把將我頂翻。
「傻狗!」
就這樣,我認識了大黑和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