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上了幾小時的班,可我覺得心生俱疲。
抱著腿縮在沙發的角落裏,獲取一絲安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發現我被他橫抱著放到床上。
他看到我睜眼,抱著我開始親吻。
晚上看到的那些畫麵再次浮現,我覺得惡心。
他感覺到我掙紮後吻得更用力,身體被他的手臂緊緊摟著。
我放棄掙紮,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擁抱、親吻這樣的舉動,對我而言。
代表著全身心地交付,曾經我是那麼希望通過這個行為和他更親密。
......
胃在翻騰。
我猛地推開他,翻身趴在床邊,開始幹嘔。
他著急地問我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想說話,靜靜地挨著床邊。
他更著急了,“曉曉,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們馬上去醫院!”
他把我扶起,用手背量我額頭的溫度。
我靜靜地看著他在我麵前演戲,覺得好累好累。
“曉曉,你說話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誰敢傷你,我找他算賬!”
他似乎被我嚇到了,緊緊地摟著我,緊到讓我覺得骨頭生疼。
“我沒事。”
他臉上的擔憂散去一些,“你嚇死我了,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那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讓你開心。”
“我今天下班時找到一個進廠打螺絲的活,每晚去4個小時。”
然後又開始像往常一樣,期待地算著可以提前多久買房娶我。
他一臉神秘地從口袋拿出一個發夾,期待地問我驚不驚喜。
“今晚打螺絲賺的錢剛好夠買,別人有的,我的曉曉也要有!”
我的眼睛有些酸澀腫脹,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該多好。
但是沒有如果。
我用力扯著嘴角,伸手拿過發夾。
這是上周我們一起逛街時看到的。
我很喜歡,但因為價格有些貴,我看幾眼就拉著他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從多少個女人身上學來的這些把戲。
每天下班回來都會給我帶東西。
我喜歡的甜品、發帶、耳釘,都是不值錢可我又喜歡的。
女人注重的細節,他都做到了。
看著他眼底期待的神色,我麵無表情地說他衣領上有口紅印。
他瞳孔微縮,下意識伸手想去扯衣領。
在快碰到衣服的時候,手轉了個方向。
撓著頭一臉迷茫,“曉曉,我工友都是男人,哪來的口紅印。”
“你今天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是啊,衣服都已經換成我給他買的廉價T恤了。
這樣的低級錯誤,段少這個級別的演員怎麼會犯呢。
看著滿是我身影的眸子,我還是沒忍住。
“段曾琪,你愛我嗎?”
他抓著我的肩膀,毫不猶豫地回答。
“愛!”
“我段曾琪可以對天發誓!如有假話,我這輩子不婚不育!”
看著他舉手對天發誓的真誠。
我哭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今晚的一切,誰告訴我,我都不會相信。
此刻,我想質問,想歇斯底裏地鬧一場。
想知道他對我的愛有幾分真,幾分假!
愛我到願意發毒誓,為什麼還可以和別的女人親吻上床!
可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戳破後,難堪的隻有我這個一直被玩弄於鼓掌的人而已。
這對於他而言隻是一場貓逗老鼠的遊戲,也許早就已經膩煩。
就等著我戳破,他好借機明著羞辱我一番,然後滿足地結束這場遊戲,轉身離去。
畢竟身邊有太多供他挑選的女人,我算什麼東西。
恐怕不需要一天,她們就能取代我的位置。
我張開嘴,覺得喉間幹澀得像是被砂紙摩擦過一般。
深吸一口氣,才順利發出聲音。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