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怎麼天黑之後就黑不溜秋的,甚至還能聽到不知哪個山頭傳來的狼嚎聲。
這也太嚇人了!
“怎麼,你得斯哥德爾摩症了?”
楚喬慵懶地依靠在門邊,饒有趣味地看著我。
“什麼什麼症?”
我搖了搖頭,渾身顫抖個不停:“下大雨了,天太黑我找不到路,而且好像還有狼......”
“真有意思,你現在難道不是羊入狼群麼?”
她嘴角掛著戲謔的笑。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就算楚喬是狼的話,也好過被外麵那些野狼生吞活剝了。
而且,我總感覺她沒有看上去那麼壞?
“嗬嗬。”
楚喬冷笑幾聲,繼續打量著我。
“你知道狼是什麼意思麼?”
“啊?”
我有些蒙圈,狼不就是狼麼?
楚喬用她細長的手指輕輕將吊帶挑開,眯了眯眼睛看著我。
“你家大人有沒有告訴你,男孩子在外麵要保護好自己?”
我看著她露出的性感鎖骨和潔白的香肩,頓時有些頭暈目眩,鼻子仿佛有股熱流湧了出來。
我流鼻血了!
“你這......”
她一臉無奈地扶著額頭,將吊帶重新掛在肩膀上,然後拿出一包紙巾捂住了我的鼻子。
“這樣你都受不住,你多大了,小弟弟?”楚喬語氣無奈。
我捂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鼻血,小聲回答:“我,我剛滿十八歲。”
“十八歲?”
楚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比你大十歲,不過你得叫我姐姐。”
大十歲,確實不該叫阿姨。
更何況這個女人看上去長得很好看,跟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女人不太一樣。
“那,今晚跟姐姐睡一張床?”
我身體一激靈,感覺鼻子好像又要湧出熱流了。
“我,我可以睡沙發嗎?”
楚喬白了我一眼,丟了一包紙巾給我。
“逗你玩呢,看你嚇得那樣。”
“明天一早你就趕緊從我麵前滾蛋。”
我撓了撓頭,‘哦’了一聲。
楚喬看上去有些不開心,女人的情緒果然多變啊。
我這個人從小不認床,丟在哪裏都能睡得著。
這裏的沙發雖然不大,可是真的軟得沒話說,我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醒來的原因是廚房傳來了巨大的剁骨頭聲。
楚喬用一根筷子將頭發盤起,手上拿著一把菜刀上下揮動。
她居然沒將我叫醒然後把我趕出去?
“還不滾?”
似乎察覺到我在身後,剁骨頭的動作微微一滯。
“這裏太山了,我不知道出去的路,也沒有路費回家。”
我的心隨著被剁碎的骨頭一顫一顫,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出想法。
昨晚我就差點在這迷了路。
她緩緩回過頭看著我,略帶一絲譏笑道:“那你就別出去了,反正那些姐姐們喜歡你。”
我身體一顫,沒有說話。
她也沒再理會我,繼續用力跺著骨頭,好像那頭豬跟她有仇似的。
見我全程站在旁邊盯著,她終於忍無可忍:“你這個小混蛋能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你媽欠我幾百萬,你是被綁架來的人質,你還想找我要路費回家?”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被嚇得茫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隨後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來到了樓下麻將桌旁。
“我他媽受不了了,你趕緊拿著錢滾蛋!”
楚喬從兜裏翻了幾張紙幣丟給我,隨後坐在椅子上點燃根煙。
我將錢攥在手裏,站在原地躊躇不定。
“還不滾?”
“你能不能開車送我下山,我感覺路有點遠......”
楚喬瞪大了眼睛,氣得差點沒咳出血來。
“你拿了我的錢,還想讓我開車送你下山,你好大個臉?”
“滾蛋,不然我把你也剁了!”
我心頭一驚,依然沒有移動腳步。
“姐姐,我覺得你不會剁了我。”
“媽的!”
楚喬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把鐮刀,我嚇得直接跑沒了影。
這大姐不是個好人啊!
我含淚逃跑,心想終於要離開這嚇人的地方了。
兩個小時後,我再次回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