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鈴聲響起,淩淺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
號碼顯示地域是京市,猶豫了會還是按了接聽鍵。
“喂,你...哪位?”
“淩小姐,我是老李,顧總的司機,您收拾一下,等會顧總來接您回家。”老李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回家?”
“是的,回京城肆院。”低沉冷淡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是顧息靳。
淩淺把手機從耳旁挪開,屏幕上電話早已掛斷。
她有些失神,回家。
她曾經在南城的家破產了,如今真正能稱做家的地方恐怕就是京市中心醫院了吧。
顧家門鈴響起,張姐走去前院開門,淩淺跟了上去。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大門處,車窗搖下半截,瞥了站在張姐身後的淩淺。
老李打開車門朝著她的方向說“淩小姐,上車吧。”
張姐回頭,“淩小姐,這藥膏拿好,記得每天都要抹,不然會留疤的。”
她把藥瓶塞進淩淺手心,關切的囑咐著。
淩淺從張姐身後走了出來,與她擦肩而過的間隙,聽見張姐輕聲說:“記得常帶顧少爺回來看看。”
淩淺側頭,張姐正笑著朝她揮手。
京城肆院。
“顧總,到家了。”李老的聲音響起,車停住。
淩淺自覺推開車門走下來,看著麵前的小區,不是獨棟別墅,而是一棟棟住宅樓。
她正站在樓棟名為京城肆院的這棟樓前。
淩淺有些錯愕地看著老李,當時她在電話裏聽著這高大上的名字還以為是四合院什麼的,沒想到居然是小區房,顧息靳說的京城肆院居然是一棟樓的樓棟名。
老李朝著她笑了下,伸手把門打開。
顧息靳走了進去,淩淺立馬跟上。
就這樣兩人坐著電梯上了十六層。
電梯開的一瞬間正對著1608的門牌號,淩淺環顧四周,沒找到第二個門。
房間門打開的瞬間,淩淺愣住。
房內的裝扮和南城別墅裏一模一樣,她邁步走了進去,走到臥室處推開門,布置陳設完全一樣。
顧息靳果然有潔癖。
她這次敢確定顧息靳真的有潔癖,不然誰會把自己在京城的房子和南城布置的一摸一樣,不然誰會床單必須是真絲的,上床睡覺之前床單一定得平整......
淩淺轉身看著顧息靳,隻見他接了一通電話便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突然回頭,“我還有事先走了,房門密碼老李會發在你手機上。”
話音剛落,口袋裏的手機振動了下,她拿出來一看,房門密碼已經發給她了。
顧息靳剛出門,淩淺立馬躺在沙發上,整個人被沙發包裹住,出獄這些天沒一天休息好。
她拿起手機搜索著關於顧息靳的一切,僅限於百度詞條。
顧息靳在26歲的時候在京市成立了京華集團,現如今名下個人資產首屈一指,為京市首富。
京華集團名下的產業極多,主要業務集中在國內外,旗下的公司眾多,比如:京華商城、京市中心醫院也有他的入股.....
淩淺看著關於他的一長串介紹,眼睛發酸,關掉手機,閉上眼。
她這幾天一直在想一件事,和顧息靳離婚的事就算她現在能拖著也不可能拖一輩子。
難不成她不主動提,顧息靳就不會主動提嗎,顧家就不會施壓嗎?
離婚後她無法從顧家分到一分錢,到時候父親的醫藥費會成為一大難題。
她現在必須慢慢靠自己賺到錢,攢一筆錢好在離婚的時候自己把父親的醫藥費續上。
等自己能安頓好父親後,就是她找回自己清白的時候了。
淩淺正想著,熟悉的鈴聲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鄭曉靈的名字。
她嘴角勾起,接起電話。
“淩淺!你出獄後死哪去了,跟你發信息你也不回,上次打電話還掛那麼快。”電話那頭傳來抱怨的聲音。
“啊,你給我發信息了啊,我沒看到,上次電話是不小心掛斷的,不好意思啊。”
“行行行,我原諒你了,你要不要出來和我見個麵?”鄭曉靈興致極高地說著。
淩淺淺笑著,鄭曉靈一向如此,隻要她上一秒道歉,她下一秒就原諒。
“你在京市不?”鄭曉靈接著說道。
“我在啊。”
“那你快來,我等你。”還沒等淩淺問地址在哪,電話就被掛斷。
手機一震,鄭曉靈發來一條短信,是碰麵的地址。
淩淺在地圖上搜索了下位置,剛好離這不遠,步行十五分鐘就可以到。
她簡單地收拾了下便出門下樓。
沒一會她就看見坐在咖啡店的鄭曉靈朝她揮著手,淩淺推門進去,坐在她對麵。
“淩夢女,你出獄後變化也太大了吧,我剛剛窗外看了好久,總覺得像你,但又不敢認,好在你走近些,我才確認那人是你。”鄭曉靈激動地說著。
鄭曉靈盯著淩淺好一會,眯著眼搖著頭,嘴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淩淺,你這氣質和在監獄裏完全不一樣,簡直就是換了個人一般。”
淩淺拿起桌前放著的那杯咖啡,抿了一小口,“還好吧,就是從囚服換成平常人的衣服罷了。”
鄭曉靈搖搖頭,“你這衣服是平常人的衣服嗎?一看就很貴。”
淩淺淡淡一笑,沒回答。
“哦,對了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啊,我還以為你要一小時才到呢?”鄭曉靈見淩淺不搭話,換了個話題。
“我就住這附近啊,離這很近,差不多十五分鐘就可以到。”
“那你住哪?”
“京城肆院。”
鄭曉靈脖子往前一伸,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住京城肆院?”
淩淺點點頭,看著鄭曉靈的動作,心想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個普通的小區名嗎?
她漫不經心地喝著咖啡。
“淩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京市某位大佬包養了?”鄭曉靈壓著嗓子說著,生怕被旁的人聽了去。
淩淺剛入口的咖啡在聽到這話時差點噴出來。
她蹙眉,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說你住京城肆院。”
“京城肆院怎麼了,不就是棟普通的住宅嗎?就名字高大上了點而已。”淩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