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莉就會管慣用這套,上個學期的時候,她總是拿著菜市場買來的散裝瓜子,笑臉相迎的給我們每一個人都分一些。
魏迪蘭之前拒絕過一次,她還整上道德綁架那套了。
淚眼婆娑的問是不是看不起她,所以才不吃她的瓜子。
沒辦法,我們隻好接受。
可後來我們發現了一個規律,每次她給我們分完她那廉價的散裝瓜子之後,都會找我們討要零食。
國人都講究禮尚往來,吃了人家的瓜子,總不好意思拒絕她。
於是上個學期我們就是在她這種強行置換的行為下叫苦不迭。
沒想到新的學期剛一開始,她就更過分了,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開我們的行李。
她一臉誇張的笑,估計是還以為我們會默不作聲。
可這次,我們三個人都坐不住了。
先是魏迪蘭。
“王麗麗,誰允許你私自動我的東西的?那是我媽從香港給我帶回來的小熊餅幹,一共就兩盒,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想著帶過來給大家一起分享,你一個人都給我吃空了!”
說著,魏迪蘭抓起王麗麗桌上那一盒已經吃得渣都不剩的鐵盒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你怎麼這麼小氣,你都說了是要帶到宿舍給我們分享的,那這一盒我雖然吃了,我不是也給你們分我從家裏帶的特產了嗎?”
王莉莉理不直氣也壯,恨的人牙癢癢。
“你這些東西跟小蘭的餅幹能一樣嗎?”
“什麼意思?你是瞧不起我們農村人嗎?那也是我爹媽辛辛苦苦種的。”
一句話就上升到階級矛盾,懟得我一下語塞。
“我拜托你能不能有點邊界感,起碼動我們的東西要經過我們的同意吧?就算你帶來的特產是你爸媽辛苦種出來的,那也總不能跟我換我用來補血的阿膠吧?”
麓穀落這個人身子骨比較弱,總是氣血不足,生理期前後臉色慘白得跟牆皮似的。
隻看,王莉莉的桌子上,散落著三十幾個阿膠糕的包裝袋。
她卻仍舊是不以為然。
“嗐,我還當是什麼呢這麼寶貝,阿膠嘛,這東西就是智商稅,不就是驢皮做的麼,下次我二叔殺驢的時候我讓他給我留著把驢皮給你不就行了?我看上滿又是核桃又是芝麻的,我以為是幹果小零食呢。”
嘴上這麼說著,她居然還撕開了最後一塊阿膠。
放在嘴裏咀嚼,明顯就是公然在挑釁。
而我被她偷吃的東西雖然算不上貴重,可那是我男朋友親手給我DIY的巧克力啊?
魏迪蘭和麓穀落兩個人被氣得臉就跟茄子皮似的發紫。
而我見識過她的不要臉之後,直接走到她身邊,朝著她的椅子狠踹了一腳。
椅子被掀翻,她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薑瀾顧,你沒必要吧?你那快破巧克力一點也不好吃,我就咬了一口。”
王莉莉死不悔改的那個架勢,讓我忍不住想要暴揍她。
不過畢竟是在學校裏,我剛抬起腳,就被舍友攔住了。
“那是我男朋友給我做的,王莉莉,你就是個小偷,就你送給我們的破東西,你以為我們願意吃啊?你上輩子是蓮藕吧?那麼多心眼,我告訴你,以後收起你的小恩小惠,我們不稀罕你得東西。”
我對著王莉莉就是破口大罵。
“不就是一塊破巧克力?大不了我讓我男朋友也給你做一塊,這樣能扯平了吧?”
這人可真有意思,都是大學生了,閱讀理解聽不懂嗎?
重點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巧克力是富有情緒價值的,他男朋友是誰啊?
偷換概念可真讓她玩得一愣一愣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們宿舍的動靜鬧得太大,還是導員剛好路過,因為宿舍的門沒有關,就在我們對著王莉莉輪番指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