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在生命最後一刻給她打去了最後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孟乾欣卻呼吸嬌喘,帶著明顯的欲色。
「晦氣,就知道毀我興致。」
「你死皮賴臉地跟著我不就是想要流量嗎?這次給夠。」
聽到這種回答,我突然覺得自己不如就這樣死去。
可我再次睜眼時,竟發現自己回到了五年前自己和孟乾欣的婚禮上。
這次,我抓起台下某女大佬的手:「各位,不好意思搞錯了,新娘其實是她。」
「婚禮,重來。」
1
上一世。
我獨自做了結紮手術,拖著虛弱的身體往停車庫走。
昏暗的地下停車庫突然湧入大量狗仔媒體。
刺眼的燈光照得我有些頭暈。
「陸億恒,你為了流量爬影後孟乾欣的床是真的嗎?」
「你來醫院是為了拿結紮博得孟乾欣的同情跟你結婚,這件事又是否屬實呢?」
我和孟乾欣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結了婚。
隻是那時她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婚禮自然辦得簡單,隻邀請了一些較為親近的朋友。
以至於外界,甚至圈內都很少有人知道我和孟乾欣結了婚,大家都隻當我是影後的第一舔狗。
我搖搖頭。
剛想開口解釋,便被身側一輛疾駛而來的車給撞倒在地。
肇事者正坐在車裏笑得陰森可怖。
「惡臭男,讓你玷汙我的女神。」
他的聲音穿透車窗玻璃,回蕩在幽閉空蕩的車庫,像極了來自地獄的魔鬼。
我記得她,是孟乾欣的大粉兼站哥李強。
這些年,我愛孟乾欣深入骨髓。
我開了許多小號,早已成了她各個平台的頭號粉絲。
同時也熟悉支持她的每一位鐵粉。
奄奄一息時,我心中牽掛的依舊是孟乾欣。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孟乾欣呼吸嬌喘,帶著明顯的欲色。
「晦氣,就知道毀我興致。」
「你死皮賴臉地跟著我不就是想要流量嗎?這次給夠。」
「好了,乖乖別氣,我愛你。我們別管這個死男人,繼續快活。」
相識十五年,結婚五年。
從青梅竹馬到舉案齊眉。
我為她背上舔狗的名聲,為她傷害自己的身體。
最瘋狂情動之時,我也並未聽到她說過一句愛我。
如今,親耳聽到她對身邊的男人這般嬌滴滴的模樣,我隻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
即將陷入昏迷時。
臉頰上多了幾滴滾燙的淚,不是我的。
「陸億恒,你真傻。」
「陸億恒,快醒,咱別在這睡,太涼。」
「你們他媽的拍個屁拍,不知道叫車嗎?」
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氣憤和無力感,像一隻失去了摯愛的母獅,在低聲怒吼。
隨後身子被人抱起,周身傳來熾熱的溫度。
我掙紮著睜眼,最終擠開了一絲狹小的縫隙。
是薑如月。
孟乾欣所在的影視公司的女老總,年紀輕輕便成了業內女大佬。
我原本是很討厭她的,因為孟乾欣總是抱怨她同為女人,為什麼不給自己最好的資源。
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她嬌小圓潤的下巴,上麵掛著幾滴水珠,不知是汗還是淚。
貪戀著最後片刻的溫度。
我想摸摸她,最終還是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