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衣帽間把濕衣服換下來的時候,顧子行走過來,滾燙的身子緊緊貼著我。
他沙啞著聲音,語氣也軟了幾分:
“對不起,瑤瑤還小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差點被這離譜的話逗笑了,什麼叫還小?二十八的巨嬰嗎?
我和顧子行每次的感情的升溫都有蘇瑤橫亙在其中,她看不慣我,即使我再三忍讓,她也會使盡渾身解數找我麻煩,跟我鬧矛盾。
每到這個時候,顧子行第一個就會關心蘇瑤有沒有受委屈,把我丟在一邊。
等終於哄好了蘇瑤,他才會想起我,然後就跟此刻一樣,低頭跟我道歉。
這樣類似不走心的話我聽了很多次了,甚至都有些麻木了,連下一個字說什麼我都能背下來了。
以前的我最受不了他服軟,現在我卻隻是僵直地站著,沒有反應。
顧子行察覺到我的情緒,實在想不通什麼事會讓我較真到這地步,他絞盡腦汁才想起昨晚那一幕。
他小心翼翼地說:
“難道你在怪我昨天沒有碰你?”
我渾身一抖,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落。
顧子行慌了手腳,笨手笨腳地給我擦眼淚,哄我坐下:
“南初,我昨天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嫌棄你,隻是最近太累了,我有些心不在焉。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
眼淚模糊了視線,我想起了昨晚。
自從摘除了兩個卵巢後,我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我的情緒好像變得不是那麼穩定了。
連以前引以為傲的臉蛋也有了衰老的痕跡,甚至在麵對顧子行的親熱時內心也起不了波瀾。
昨晚顧子行來了興致,把我壓在床上,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我心裏想的卻是曬在陽台的衣服。
後來顧子行抽身離開,我才知道我走神了,而這樣的狀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顧子行黑沉著臉,在床邊抽完一支煙,才道:
“你這無趣的樣子會讓我以為娶了一個死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