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暴雨讓這座城市老化的排水係統不堪重負,整座城市泡在了水中。
蘇瑤想要吃的大餐吃不成了,她開始抱著顧子行的胳膊撒嬌:
“哥,我不想吃她做的油膩膩的菜,你看她臉色蠟黃的樣子,誰知道她會不會看到我年輕貌美心生嫉妒,在飯菜裏下毒啊。我要吃你以前小時候最常給我做的清湯麵。”
蘇瑤是顧子行爸爸最忠心的下屬的女兒,自小就寄養在顧家。後來她父母出車禍而亡後,蘇瑤就更在名正言順地住在了顧家。
自從我出現後,蘇瑤沒少在我麵前提起她和顧子行小時候的過往。
我坐在副駕上,透過後視鏡看到顧子行歎了一口氣:
“瑤瑤乖,待會我們先送你回去。療養院那邊打電話過來,我和南初要過去一趟,等忙完了下次再陪你吃飯。”
蘇瑤生氣地撇過臉:
“那老不死的竟然還沒死?果然父女倆都一樣討厭,是個拖油瓶。”
我呼吸一窒,臉上也冷了三分。
顧子行捂住她的嘴,冷厲道:
“你少說兩句。”
蘇瑤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對我更加不滿了,把吞進肚子裏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我哪裏說錯了?要不是靠著她出賣色相供養那個植物人,他早該死了。”
“她現在又老又醜還不能生,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給你找晦氣,你還這麼維護她幹嘛!”
蘇瑤說完一陣氣喘,餘光裏卻在觀察我的情緒。
從前她沒出國之前,跟我鬥智鬥勇了這麼多年,最是知道怎麼刺激我。
知道我的父親是我的軟肋。
也知道,幾年前的那一夜是我最不堪的屈辱。
這一次,顧子行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