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澤驚恐地連連後退,大聲喊著不要:“喬淑瑤,你不要過來!”
我表情無辜,步步緊逼。
“老公,為什麼啊?你不是要看報告單?來,你看啊。”
我把報告單朝陸明澤臉上一拍!
他向下一蹲。
單子拍空,飄落下去,緊緊黏在了秦蔓蔓的腳背上。
秦蔓蔓尖聲慘叫。
瘋狂跺著腳,惡心幹嘔。
報告上的字跡都打濕,模糊了,陸明澤看了想吐:“算了,不看了!”
他拉起秦蔓蔓就走。
“喬淑瑤,快把房間打掃了,小寶還要住。”陸明澤又命令我。
小小京巴狗,也圍著我又跳又叫。
我望著陸明澤背影,漸漸直起卑微彎下的腰。
轉過頭,衝腳邊淩厲一瞥,“小東西,看你能蹦躂多久。”
京巴狗一愣,嚇得嗷嗷叫,夾起尾巴縮到牆角。
之後我在雜物間打地鋪。
陸明澤買新床。
秦蔓蔓大聲說給我聽,“明澤,床結實嗎?可別像那晚上塌了,掃興!”
陸明澤保證,“沒問題,這床夠大夠沉。看我搬進去,往後隨便我們怎麼玩......”
話沒說完,搬床的陸明澤扶腰哎喲一聲,痛得呲牙道,“最近怎麼總是腰疼?”
我抱著給他新床準備的床單,默默從一旁路過。
腎癌晚期,哪有不腰疼的?
秦蔓蔓提議,“明澤,要不到醫院檢查檢查?”
陸明澤意動了。我連忙道,“明澤,早就和你說要節製了!”
我斜了眼秦蔓蔓。
“現在你腎不行了!腰疼。趕緊去醫院,不行就不行,不要怕人知道......”
我大喊。
聽到動靜,別墅小區幾個遛狗的停下腳步。
都是碎嘴大媽。
隔窗死盯陸明澤,指指點點說,“聽見沒,這個人不行......”
陸明澤瞬間漲紅臉,唰地拉上窗簾,對我怒吼,“喬淑瑤你閉嘴!我沒病,我很好,我才不去醫院!”
我唯唯諾諾低下頭。
實際嘴角都要壓不住了。
陸明澤,就知道你要麵子。要是去醫院被發現,也怕被人說真有病。
陸明澤摸著秦蔓蔓的臉,陶醉道:“蔓蔓,都怪你太誘人,害我費了老腰......”
他自己給腰疼找了借口。
沒幾天,頂著鄰居異樣的目光,陸明澤又受不了,要出去旅遊散散心。
一張機票也甩到我麵前。
“喬淑瑤,我和蔓蔓路上缺個打雜的,扛行李。”
陸明澤又逼我。
“受不了你就離婚。或者你不跟來,我就和蔓蔓一起走,分居兩年,法院也能判離!”
我趕緊說,“老公,你一定帶上我!”
老公的時間不多了,我一定陪在他身邊。
第一時間,收他遺產,在他骨灰前,笑著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