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了沈千鶴整整八年,為了幫她實現夢想,傾盡所有。
然而,這一切也抵不過她白月光一句輕飄飄的指認。
她認定是我害得他再也站不起來。
瘋狂報複我家以此逼我認罪。
在去警察局揭示真相的路上,她白月光派人製造車禍讓我慘死當場。
真相大白後,沈千鶴崩潰了,抱著我的屍骨不願放手......
我死後第三天,妻子沈千鶴終於如願以償把她的初戀接入我們的婚房裏。
我成為了這裏的地縛靈,魂體終日在房子周圍遊蕩。
直到這天雨夜,我爸卑微匍匐在房子門口,懷裏抱著一個罐子。
他中年痛失獨子,人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他渾渾噩噩,不斷念叨著我的死前願望。
讓沈千鶴再見我一麵。
門開了,在保鏢的簇擁下,出來兩個人。
沈千鶴穿著黑色的吊帶裙,露出漂亮的肩頸,細長的直角肩,冷白的皮膚和黑色的裙子是抓人眼球的色差。
依舊是精致漂亮的臉,眼裏帶著傲然的冷淡。
我呆呆的看著這個我愛了多年的女人,心裏卻泛不起一絲激蕩。
沈千鶴輕哼一聲冷笑,“怎麼,陸川這次又想玩什麼花樣?”
“是想說自己生病了還是被人打了。”
“不是送去警察局了嗎?非要我使手段讓他在牢裏蹲一輩子才舒服?”
我爸混沌麻木的眼裏多了一絲痛楚。
他哭著大喊,“陸川他死了,他死了啊!你為什麼還是不肯見他一麵?!”
看到沈千鶴美目裏一閃而過的驚愕,我才回想起來。
對了,她好像不知道我死了。
可她曾說,陸川你這麼陰險狡詐的人為什麼不去死。
所以,我真死了,如她所願。
沈千鶴反應過來之後,嗤笑一聲,“怎麼可能?”
我爸憤怒的把罐子拿出來,聲嘶力竭的吼著,“看清楚,這是陸川的骨灰罐,他真的死了!”
直到這樣,沈千鶴神色大變,緊緊盯著我爸手上的罐子。
在輪椅上的顧北嶼突然歎氣開口,“千鶴,你去看看他吧,從前的事我也不想計較了,雖然他差點把我害死,到底是兄弟一場,我也不好看他爸現在這麼瘋瘋癲癲的。”
“而且......”他長歎一口氣,語氣無奈,“若你不去,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事,他昨天還在威脅我......算了。”
沈千鶴立馬旋首看向顧北嶼。
“他威脅你什麼?”
顧北嶼像是迫於無奈拿出手機,裏麵是昨天的“我”給他發的十幾條辱罵消息。
可我三天前就死了啊,為什麼會給顧北嶼發消息。
沈千鶴眼神轉變為徹骨的冷。
她抬起腳,毫不猶豫把麵前的骨灰罐狠狠踢開。
罐口打開,裏麵的東西灑了一地,居然是麵粉。
沈千鶴冷笑,“果然,陸川這樣惡毒的人怎麼可能舍得死,別玩這種手段,要死死遠點。”
我爸低吼一聲,瘋瘋癲癲開始扒拉著地上的麵粉。
看著這一切,我雙拳緊握,好奇怪,為什麼已經死了,心口還是疼得那麼厲害。
我想衝上去質問沈千鶴,問她為什麼就不願意相信我們的一句話。
可是我死了,她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也不會信。
我和顧北嶼之間無論出現任何事,她隻會無條件選擇他。
我發現了顧北嶼和沈氏集團對頭公司來往密切,公司數據也是他泄露出去的。
我拿著證據去找沈千鶴,卻得知顧北嶼自導自演打斷了自己的腿,栽贓在我頭上。
我有理有據的物證被沈千鶴直接忽略,她哭著質問我為什麼就不能放過顧北嶼。
於是,她報警了,說要我去牢裏蹲一輩子償還。
我不怕,我坦坦蕩蕩自然同意警方介入。
就在三天前,我去警察局接受調查,被闖紅綠燈的卡車直接撞上。
冰冷的大門關上,我爸小心翼翼捧著扒拉起來的麵粉,一邊往外走,一邊嘴裏念著。
兒子,我的兒子。
我想跟著她一起離開。
可是突然眼前一閃,我居然跟著沈千鶴來到了房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