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與心上人私奔,還想讓我背鍋。
於是我帶著百人前去圍觀,自證清白。
一時間,她聲名狼藉無人敢娶。
我體貼地將渣男雙手奉上。
更在她思念心上人時,出錢修建佛堂方便他們日日相見。
我勸他們三過好,比什麼都強。
可渣男未婚夫卻在與姐姐大婚後,眼淚汪汪地對我說,他愛的人其實是我。
......
睜開眼,薑若芝正拉著我的手,叫我陪她去蘭因寺上香。
根據腦中的回憶,我發現自己穿書了。
我是薑府嫡女,薑若芝是我長姐。
她今日要與和尚私奔,打算讓我替她背鍋。
我隻當自己眼瞎,看不見她眸中的算計。
回握住她嬌嫩的纖纖玉手,笑盈盈地道,「好的,姐姐。」
於是,我們將一同完成今天的搞事之旅。
姐姐找借口將我獨自留在廂房中休息,她的貼身丫鬟發現她不見蹤影後驚慌失措地跑來找我。
我微微一笑,知道接下來的戲碼該我登場了。
我一臉慌張、哭哭啼啼地跑回家。
臨近中秋,梁皓程因與我有婚約,剛好來找我爹娘送節禮。
他們得知噩耗後,第一時間將矛頭指向我。
如同書裏寫的一般,鋪天蓋地的指責向我襲來。
「好端端地一起出門,怎麼偏偏就你姐姐不見?」
「你這個吃幹飯的好好站在這,反而是我可憐的若芝沒了蹤影,老天爺怎地今日沒開眼!」
是的,他們覺得哪怕不見,也應該是我。
薑若芝在圈子中素有活菩薩的美名。
她看到鄰居家跑出門的貓有虱子,便命丫鬟燒上一壺滾燙的熱水,說要給貓洗熱水澡除虱。
虱子除沒除不知道,但貓是死了。
主人找上了門時,她將我推出頂鍋,哭著控訴我惡毒得連動物都不放過。
春日去踏青,她將田間的麥苗認成韭菜全割了,回城路上送給沿街的乞丐,眾人對她感恩戴德。
農戶上門討要說法,她說我不事農桑錯把麥苗當韭菜,行為乖張絲毫不懂體恤民間疾苦,她這個長姐定會好好教訓我給大家一個公道。
京城周邊遭了天災,不少流民湧進城裏討飯吃。
她當即將府前街道餓了十幾天的饑民帶回家中,圍觀人家皆稱她為當世活菩薩。
她得意洋洋,將原來的清粥小菜全部換成大魚大肉,可餓了十幾天的饑民虛不受補死了大半。
做的這些事情,美名是她,惡名是我。
爹娘為了薑若芝,更是配合地將惡事扣到我頭上四處宣揚。
他們看著姐姐哭得梨花帶雨幾欲昏厥的樣子,對我說她性子過於單純,所以才會思慮不周好心辦壞事。
又說她柔弱不能自理,麵對這樣的流言蜚語幾次都想上吊以證清白。
而我不一樣,從小就能提槍跨馬,上香時遇上流寇都敢擋在麵前保護他們,性格自立堅韌,頂下這些罵名也能活得好好的。
梁程皓對此十分支持,還說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會嫌棄我名聲已臭,會如約娶我。
我不願,我反抗,但四處辯駁卻早已無人相信。
所以京中皆稱我為蛇蠍惡女。
世人還誇我爹娘大義滅親地沒有包庇我,是品行端正之人,替他們惋惜隻得薑若芝一個好女。
我回憶著書中的情節默不作聲,沒想到在他們眼中竟然變成了心虛。
我娘一巴掌打在我背上,厲聲罵道,「說!你對你姐姐做了什麼?!她一向最是孝順乖巧,怎麼會四處亂跑鬧失蹤惹我們擔憂!」
梁程皓對我娘的話十分讚同,隨後一臉驚懼地對我猜疑道,「若菀,你是不是對若芝得你爹娘喜愛頗有不滿,所以殺了她再偽裝成失蹤的樣子,如此一來,你便會成為薑府裏的獨女!」
我??
但凡腦子沒點坑,都很難想出這個答案。
我爹娘卻仿佛被提醒一般,目露凶光,「若是一旦查明你敢對若芝下手,我絕對親手報官,將你監斬於菜市街口!」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一臉委屈地說道。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有找到姐姐才能證明我的清白,所以特地快馬加鞭地趕回來,就是想找你們加派人手去寺廟搜一搜。」
「寺廟後有一處深山老林,恰好有幾株桂花樹,許是姐姐看得入迷誤入深處。」
幾人對我的話閃過狐疑的眼神,但還是立刻組織人馬趕往蘭因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