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是如此,宋嫻隻比我大了兩歲,偏偏又喜歡冷著臉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這樣的人誰又會喜歡得上呢。
意識到自己滿腦子都是宋嫻那個女人,我心中一驚,連忙回過神來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如今我和她不過就是做了一次交易。
等到法院那邊對我父母遺產的判決下來,我拿到錢了還給她,到時候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陌生人了。
「對,沒錯,就是這樣。」我心虛地喃喃道,幹脆將被子扯過了頭頂強迫自己趕緊睡覺。
然而當我好不容易醞釀起睡意,半睡半醒間,床頭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我嚇了一個激靈。
是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
剛一接通,我就咬牙切齒地對著手機說道:「喂?誰啊?」
「是林南嗎?宋嫻在我這裏喝多了,你能來接她一下嗎?我店裏還有其他客人,走不開。」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是宋嫻的好友,從他說話的背景音裏,我還隱約聽到了宋嫻在旁邊叫喚他的聲音。
宋嫻喝醉了?
「我店的位置在中心廣場這邊,你到了再給我電話,盡快過來啊。」那頭又匆匆說了兩句,隨後便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滿臉的迷茫,宋嫻喝醉了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電話會打到我這裏?
盡管心有疑惑,我仍是不情不願地趕到了宋嫻所在的酒吧。
「你就是林南吧,宋小姐在那邊呢。」甫一進門,就有酒保迎上來給我帶路。
跟著他左拐右拐的來到一個包廂門前,還沒進去,我就聽到了裏麵傳來宋嫻那別具特色的清冷之音。
她似乎在和別人爭執什麼,情緒有些激動:「我說過別再給我打電話了,你們的事自己處理,我不可能再給你們一分錢!」
「我的事情你們也少管,這是不是警告你們自己掂量,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我和酒保站在門外麵麵相覷,誰也不敢推開那扇門。
最後還是包廂裏的另一個人實在坐不住親自出來找人,才打破了這個僵局。
「宋嫻今天心情可不太好,你一會兒送她回去的時候千萬不要惹到她。」那人這樣囑托著。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就宋嫻這個臭脾氣,有哪天是心情好的?
麵上卻沒有任何破綻地從他手裏接過醉得睜不開眼睛都宋嫻。
一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那個男人話裏的意思,直到我剛把宋嫻扶到床上,想著送佛送到西,轉身就想要去給她倒杯溫水暖暖胃。
卻猛地被她捏住手腕一把扯了過去掐著脖子,看著她那雙仿佛淬了霜的眸子,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醉酒的宋嫻的確比平時更不講道理。
震驚過後就是震怒與抗拒,我連忙推拒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恐慌大聲嗬斥:「宋嫻,你幹嘛!你是要掐死我嗎?」
「掐死你?」誰知道宋嫻聽了這話後竟然真的在思考可實施性。
「你,你瘋了嗎?就算宋家有點本事,但殺人可是犯法的!你該不會以為宋家還能保下你吧?」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我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宋,宋嫻,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我心裏也在打鼓,隻有我自己知道說這些不過就是在虛張聲勢。
我是和宋嫻有交易關係沒錯,但我並不確信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萬一宋嫻喝多了就是個六親不認的,那我今天可就交代在這裏了。
好在宋嫻最後還是恢複了理智,鬆手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抱歉。」
說完她也沒有想要和我解釋的打算,顧自拿了套換洗的衣服就去往客房,「今天你自己睡。」
留下滿頭霧水的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為了滿足自己的八卦之心,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拿起手機給某位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