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我認錯,可在我失憶後卻哭著求我別忘了她
在發現我不是親生血脈後,立刻就被豪門趕去了山裏。
親生父母對我殘忍施暴,差點將我打死。
追求多年的青梅也對我厭惡至極。
在我被折磨得遍體鱗傷後,林佳禾卻認真地問我還愛不愛她。
我抱著枕頭蜷縮著回答:“我不認識你。”
......
我本以為自己要永遠墮落在黑暗的深淵之中。
當那輛我曾經無比熟悉的車子停在門口時,我甚至覺得自己終於能夠脫離苦海。
可沒想到,隻不過是掉入另一個深淵罷了。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後座上,車窗上倒映著我滄桑斑駁的臉龐,雙眼早已經失去了從前的神采奕奕,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和黯淡。
這樣狼狽的我任誰也看不出來,曾經的我是景城最不可一世的豪門少爺。
不肯與我坐在一排的姐姐薑稚妍透過後視鏡打量我。
眼裏滿是鄙夷,不停在鼻前扇風。
“ 薑祈安,你別給我裝出這種表情,我隻會覺得惡心!”
“你不過是在這山裏待了三年,比起薑琛二十年受過的委屈,你這樣算得了什麼?”
從前我若是聽到這話,一定會將整個景城都鬧個天翻地覆。
可現在我不再是那個可以目空一切的大少爺。
我隻是在山裏過著牲畜一樣的日子,每天遭受毒打和屈辱的鄉野之人。
被磨平了棱角的我早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
我縮了縮身體,聲音顫抖地小聲回應:“對不起。”
從車上下來後,我聽到薑稚妍不耐煩地對司機吩咐。
“把車裏的座椅內飾,他碰過的地方全都換新的。”
“不知道身上攜帶了多少細菌!”
從前我覺得姐姐對我有過疼愛,現在她卻將我視為行走的病菌。
唯恐避之不及。
她並沒有將我送回家裏,而是將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這裏我很熟悉,圈內的富家公子和小姐喜歡在這裏開各種派對 。
我的姐姐薑稚妍,把我接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看我出糗。
“進去,讓他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薑稚妍勾起嘴角冷笑地看著我,我隻能乖乖聽話,不敢有絲毫拒絕的想法。
我強忍著不適,推門進入後,裏邊原本喧鬧的音樂聲驟然停止。
那些非富即貴的少爺小姐們將目光全都落在我的身上。
“臥槽,誰喊來的土包子?”
“林家的保姆都不會穿得這麼爛,這該不會是混進來想撿垃圾的乞丐吧?”
人群中喧囂紛紛,都在對我的出現表示不滿。
但漸漸地,也開始有人將我認出。
“不對啊,這土包子有點像當年在景城呼風喚雨的薑家大少爺啊,現在怎麼淪落成這野雞樣了?”
“本來就是個野雞,僥幸被薑家養了二十年罷了,現在隻是被打回原形而已!”
“不會成了這樣,還要來糾纏佳禾姐吧?真是恬不知恥!”
“佳禾姐和薑琛少爺已經訂婚了,他現在出來就是個跳梁小醜!”
眾人的冷嘲熱諷像一道道利劍,無形中將我釘死在地上。
我低著頭,步伐開始不穩,隻想要鑽個洞躲起來。
麵前出現了一道身影,我抬頭一看,正是我深愛多年的林佳禾。
那時我對她的愛,在景城人盡皆知,轟轟烈烈。
因為有我在,所以林佳禾的身邊無人敢近。
可她對我同樣清冷,甚至拒而遠之。
但我心高氣傲,對她無休止的糾纏,放話說我薑祈安非她不娶!
現在三年不見,林佳禾氣質變得更加清冷高貴,給人一種不敢高攀的疏離感。
“你怎麼來了?”她微微皺起眉頭,眼裏帶著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