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死在去領證的路上。
奇怪的是,我的靈魂如同被圈禁,隻能留在他身邊。
三年裏,我親眼見證他和一個又一個與我相似的女人上床。
但她們停留的時間從不會超過3天。
可最終我還是看到了例外,這個和我完全不一樣的女人。
她在我親手布置的婚房住了一個星期。
......
我坐在黑暗的客廳裏,耳邊聽著主臥裏傳出陳岸和其他女人打情罵俏的笑罵聲。
「你好壞啊。」
「寶貝,你說你這身肉怎麼長的,又嬌又嫩,我這手剛碰上去就感覺到一股火氣在身體裏亂串,不信你摸摸。」
緊接著是女人喊著不要的嬌笑聲。
又過了幾分鐘,房間裏隻傳出男女間曖昧的喘息聲。
這是我死後的三年內,他帶回新房的第87個女人。
我和陳岸都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惺惺相惜。
我們的開端並不好,可是我們的努力讓一切變得有意義。
畢業後,他開了公司,我從事自己喜歡的插畫師,在事業小有成就的時候,我們選擇步入婚姻,建立我們一直渴望擁有的家。
可老天就是喜歡開玩笑,我們去領證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我撲到他身上擋下衝擊當場死亡。
我死後,發現自己被綁定在他身邊方圓五米內,他去哪我就得去哪。
看到他在家頹廢的那一個多月,我心如刀絞。
助理通知他公司快要倒閉的消息後,他才強迫自己出門,慢慢恢複正常的生活軌跡。
我和陳岸從確認關係到去領證的8年時間裏,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他珍惜我如稀世珍寶,覺得一切都按流程才是對我最大的尊重。
可我死後,他在對待性的態度上走向另一個極端。
他開始帶各式各樣的女人回家,不過,她們都有一個共同,不是聲音像我,就是長相像我。
上床前,陳岸會將她們的臉用紗巾蓋上,或者看著她們的臉,命令她們閉上嘴巴,一個字都不準吐露。
從第一個女人開始,我永遠不會在家裏連著看到同一副麵孔三天。
我從憤怒到四肢發麻,再到氣得心絞疼,最後麻木,一直到現在的靜如止水。
臥室裏的女人叫林如心,是他新挖過來的產品經理。
不但長相、聲音和我完全不一樣,連性格也全然不同。
她嬌豔明媚,敢愛敢恨。
我親眼看到,林如心是怎麼媚眼如絲地勾著陳岸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也看到林心如是怎麼向他撒嬌,引得陳岸決定把她帶回家的。
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他們相擁著走出臥室。
林如心似乎想去做早餐,腳步不停地往廚房走去。
我曾經說過,我決不允許家裏的廚房,有除了我和他之外的第三個人進去,
看到她的腳踏進廚房那一刻,我的心高高提起。
可我沒有如往常那樣,聽到陳岸的嗬斥聲。
他甚至取下我們一起逛街時買下的情侶圍裙,親手給她穿上本應該屬於我的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