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最貧困潦倒的那五年,我陪她住昏暗潮濕的地下室。
直到她談成了第一個上千萬的單子時,我卻死了。
當她成為南城首富時,我重生回來了。
但此時,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
......
眼前是忘川河,盛開的彼岸花。
黃泉路我沒有走,駐足了整整兩年。
我在等他。
孟婆見我可憐,給了我幾天陽壽,讓我回去了卻心願。
像新生的嬰孩那般,睜開眼。
洶湧而來的人群將我淹沒,耳邊是雜亂的人潮聲,以及各種氣味混雜。
我被擠在了地鐵裏,體育西地鐵站,像是被壓縮的罐頭那般,想抬起手都不能。
我這是在哪?
耳邊傳來了幾個年輕人的討論聲音。
「嘖嘖,這個林夕又上新聞了,林氏集團估值又漲了,她的身價正式成為南城首富。」
「這樣的富婆,誰不喜歡啊,這時才26歲你敢信?」
「誰要是娶了她,打斷腿都不用愁,不,是入贅我也願意啊!」
我怔怔,聽後滿是不敢相信。
林夕成為了首富?
我不禁回想起以前和她一起住昏暗潮濕地下室的日子。
她一臉認真,「我一定要成為南城首富。」
我笑她,「那我等著以後你包養我。」
沒能沒等到那一天,我就死了。
「隻可惜她已經結婚,她那老公死的早,短命鬼。」
「那又怎麼樣?死了正好可以再結婚,她還這麼年輕總不能沒需求吧?」
我突然忍不住說道,「你又怎麼知道她?」
他們看了我一眼,沒搭理我,當我是神經病。
正好這時到站,順勢下車,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對了,我就是林夕的老公,你們說的短命鬼。」
那幾個年輕人再也忍不住,對我豎起中指,「癡線啊你。」
「又一個想吃軟飯的,想瘋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玩意。」
我卻一笑置之,沒理會他們。
轉過身,我眼眶就泛起微紅,其實我好想見林夕。
我拚命的走,我想見林夕。
剛出了地鐵,我就連忙在身上摸出手機。
這手機不是我的,但我卻能用麵容解鎖打開,顧不上那麼多連忙撥通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裏就傳來林夕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聲音,「你是誰?為什麼會有這個號碼?」
我卻聽出來,她的聲音似乎多了幾分顫抖和不敢相信。
我剛想開口告訴她,我回來了。
我麵前是一個服裝店鋪的櫥窗,透過玻璃反射,我看到了我的臉、我的身體。
那都不是我。
那是另外一個人。
孟婆說借我幾天陽壽,原來是寄托在別人身上,那個臉色醜陋、身材矮小消瘦,沒了以前的英姿挺拔和意氣風發。
下一刻我意識到了什麼,開口的話硬生生在喉嚨裏憋回去。
掛斷電話了,我失魂落魄站在原地。
我雖然回來了,卻再也不能介入她的生活了。
這時電話響了。
「再給你半小時,不見人就給我滾蛋永久拉黑!」
是個急躁的女人,粗魯的掛斷了電話。
相關的記憶出現在腦子裏,原來今天我要去麵試,麵試地點正是林氏集團!
「林氏集團......」我眼皮跳動,全身微微顫抖,止不住的對林夕的思念。
我本可以轉頭去林夕的房子裏,可我意識到這輩子和她不能再相認。
因為我知道這副借來的身體,是要還回去的,我不願林夕經曆我兩次的死亡。
那種痛,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