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傅雨薇不愛我。
她可以愛她的青梅竹馬,可以愛她的甜美小奶狗,甚至可以愛酒吧僅有一麵之緣的男模,卻唯獨不會是我這個丈夫。
可我卻並不在意,甚至還會體貼的替她給家裏打掩護。
所有人都覺得我愛慘了傅雨薇,被多次當眾羞辱也依舊不離不棄。
他們笑我癡情,罵我輕賤,說我舔狗,我都不在乎。
因為他們不知道,我之所以想盡辦法也要和傅雨薇結婚,隻是為了她的那顆心臟罷了。
......
淩晨三點四十七分,傅雨薇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聽著對麵用著不耐煩的口吻命令我去接她,我依舊麵不改色地答應下來。
哪怕一個小時前,她剛用同樣的借口把我騙出去,當著她那群朋友的麵將我狠狠嘲笑了一番。
「紀然,你還真是賤啊,我稍微對你好點你就眼巴巴的搖著尾巴跪舔上來,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會被你感動啊?」
猶記得傅雨薇當時的原話是這樣說的。
當然,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對於她每次見到我會說出什麼樣的話,我都不感到驚奇。
搖搖頭將那些多餘的回憶甩掉,我才緩緩起身,披了件外套再次開車趕到那個熟悉的酒吧。
才剛進門,果不其然就看到人群中被眾星拱月般的傅雨薇。
她懷裏還摟著一個小男生,在周圍人一聲又一聲的起哄中調笑著。
似乎是看到我的出現,她原本帶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是撞車了嗎?來的這麼慢,怎麼沒把你也一起撞死?」
她滿懷惡意的話語引得周圍人頓時發笑。
我毫不在意地忽略掉那些不中聽地話,隻是淡淡地看著她道:「雨薇,我送你回家。」
「回什麼家啊,回家對著你這張死人臉嗎?」傅雨薇輕嘖一聲,又摟緊了懷裏的小男生,「你也不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多晦氣。」
「這樣吧,要不你跪下來磕頭求我,從我腳下鑽過去再學兩聲狗叫聽聽,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可以跟你回家了呢。」
她一向喜歡在朋友麵前對我冷嘲熱諷,尤其是喝了酒,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聽著就難受。
可偏偏她那些朋友和他一丘之貉,聞言皆是興奮地起哄:「就是,紀然,不是我說長成你這樣子是怎麼好意思和我們薇姐結婚的。」
「你看看這位威廉弟弟,和咱們瑄哥那才叫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我轉頭看向傅雨薇懷裏那位威廉,有些陌生,但光從他臉上厚重的妝容上來看,應該是這家酒吧的男模。
勉強透過那層妝認出了他的五官,我挑了挑眉,就這?
到底是傅雨薇饑不擇食,還是說為了讓我難堪,不惜拉低自己的審美來惡心我?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可能為此而對她生氣。
見我不說話,威廉便以為我是認慫了,攬著傅雨薇的腰目光帶著挑釁和嘲諷意味地看著我說道。
「抱歉啊紀先生,雨薇姐她隻不過是喝醉了,你不要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頓了頓,他一邊勾著傅雨薇的手指一邊委屈地癟癟嘴,「雨薇姐,不是說好了今晚不回家的麼?你怎麼還讓人來接你呀~」
要不怎麼說術業有專攻,光是憑著這一口茶味十足的發言,在他純良無害的外表下,也依舊不會讓人覺得有半分不對。
傅雨薇深深看了我一眼,冷笑:「你說得對寶貝,今晚我們不回家。」
「叫他來不過就是想讓他好好認清自己,不要太把自己當根蔥了。」